眼看兩人要失控,桑梔用最後一絲僅剩的理智叫住了他。

“江聿忱。”

“我在。”江聿忱回答,解釦子的動作仍未停止。

渾身的燥熱感並沒有緩解幾分。

“我忘了給你熬藥。”

“一晚不喝不要緊。”江聿忱嗓音低沉沙啞。

“不行,藥斷了很容易前功盡棄。”

說起開方看病熬藥等事情,桑梔逐漸清醒過來。

用手護在前胸的扣子上。

江聿忱不得不在中途停下,靠在她的頸窩,慢慢喘著粗氣,強迫自已平靜下來。

“好,聽你的。”

最後,只聽他帶著十二分的剋制說道。

燈光再次開啟。

他眼尾還帶著一絲未曾退卻的情慾。

但他說到做到,確實沒再對桑梔做什麼,反而輕輕地給她扣上釦子。

將她抱下來。

桑梔的臉已經紅得像煮熟的大蝦,都不敢看他,低著頭從書房走出去。

去到廚房,慢慢開啟藥包,放進藥罐,一點點操作步驟,一點點平靜自已。

窗玻璃倒映著她剛剛被帶起,又迅速退卻的情潮。

她以玻璃為鏡,理了理自已凌亂的頭髮。

心裡生出幾分異樣的心動。

出來後,發現江聿忱已經離開了書房,回了自已臥室。

似乎洗了個冷水澡,很久才出來。

桑梔守在廚房,等到藥煎好後,才給他端過去。

“這一兩週都沒有發作,等後天我再給你把把脈看看。”

“嗯,讓你費心了。”江聿忱聲音溫和。

眼神已經恢復了清冷。

喝了藥以後,兩人互相道了晚安。

洗漱後各自躺在床上。

罕見地都在發呆。

今晚的月色如水,星輝灑向大地。

環境靜謐,時光安寧。

月在青山雲在天。

星光點點墜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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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桑梔開車去上班。

整個人都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容光煥發。

宋翔主任看到她,不禁道:“桑醫生,你看起來似乎比之前更美了。”

桑梔只當他在開玩笑,笑笑便過去了。

不過宋翔是真覺得她美。

美人在骨不在皮,可桑梔無論是骨相還是外表,都是絕色。

只是,過於倉促就把自已嫁了,太可惜。

不然真的應該好好挑選一個更合適的丈夫。

踏實沉穩的,不那麼帥氣的。

據說,帥氣的男人十個有九個都是花心的。

像他這種面相四平八穩的,不抽菸不喝酒,工作穩定,而且下了班就想回家的,才是踏實過日子的。

這時,韓童護士長走了過來,跟他打招呼:“宋主任早啊,對了,你女兒的感冒好些了嗎?”

“好多了,她奶奶在家帶著呢,沒大事。”

“那就好。孩子雖然沒了母親,但能得到奶奶的細心呵護,也是很幸運的。”

宋翔心裡輕輕嘆了口氣。

奶奶雖好,終究不是媽媽的角色。

桑梔今天抽時間去了趟病房。

那位出車禍小手臂骨折的女醫生肖雯正在按照她的思路接受治療。

她的心態起伏很大,一會兒擔心自已再也治不好,一會兒擔心家裡的事,明顯是思慮過度。

病人的心態對治療過程也會有影響。

桑梔不得不分出一些精力來安撫她的情緒。

等回來的時候,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