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梔次日早早就起了床,給江聿忱把了脈。
他的身體情況有些好轉,看來她的用藥方向是對的。
可以繼續朝著這個方向開方。
不過……桑梔感覺他的脈搏仍有些異常。
仔細分辨,卻是一種火氣太盛需要疏浚的脈象。
想起昨晚臨睡前,江聿忱洗的冷水澡,桑梔不好意思的蜷縮起手指,垂下眸子。
眼觀鼻鼻觀心,默默不語。
“怎麼,是我的脈象異常得比以前嚴重了嗎?”
“啊不是,是別的……”
桑梔不知道該怎麼描述,含糊其詞。
江聿忱自知身體狀況不樂觀,並沒有太在意。
安慰她道:“別有太大壓力,就算治不好,我們這樣過日子也挺好的。”
說完,似乎是為了放鬆她緊繃的神經,又低頭小聲補充了句:“至少,你知道自已老公是好用的,不是麼。”
說完,嘴角溢位一抹淺笑。
桑梔不知道他竟然會在大清早的突然說起這個。
想起昨晚那硬邦邦的東西,一張小臉瞬間漲成了櫻桃色!
“咳咳~~”
她手舉在唇邊,假裝沒聽到。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啊。
“我今天給你抓藥,晚上回來熬給你喝,睡前再行一次針,你別回來太晚。”
桑梔強裝鎮定地囑咐。
江聿忱凝視她清亮的眸子,直接道:“不會太晚,我下班去接你。”
他對桑梔的醫術從未有過片刻的懷疑。
昨晚,孟女士打過來電話,說的也是這件事。
自從吃了桑梔開的藥,睡眠竟然好了許多,就算對桑梔不夠了解,但語氣也軟了不少。
“也好。”
桑梔沒有拒絕。
她又想起了前幾天那個恐嚇的聲音。
警方還沒破案,但她從沒得罪過什麼人,很有可能是霍一嘯在外面拈花惹草,對方把她當成了攻擊物件。
因此警告居多,還要她不要肖想不該肖想的男人。
真是的,她自已有老公好麼。
寬肩窄腰大長腿,氣質一等一的好,她為什麼要放棄珠玉而選擇稻草?
不過,也可能是其他什麼有權勢的人。
桑梔不得而知。
她心裡有種古怪的直覺,又覺得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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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桑梔下二樓來到西藥房外面。
由桌子拼成了長長的一排,鋪著淺色桌墊,每個科室都派了代表來參加三八節插花活動。
桑梔沒有參加,不過她在角落裡看到特意化了淡妝、塗了口紅的蘇晴暖。
正在一板一眼地拿著剪刀修剪花枝。
陽光照在她身上,正好和她的名字相呼應。
一抬頭,恰巧也看到了桑梔,放下剪刀朝她揮揮手。
桑梔踱步過去。
日光恰好落在她白淨的臉頰上,襯得她玉質般通透。
桑梔笑而不語地望著眼前做工精巧的女孩。
“你別光傻笑啊,幫我看看我這花修剪的如何?”
桑梔讚許點點頭:“層次豐富,意境悠遠。”
“那你覺得,某人會喜歡嗎?”
這……
不好說。
見她不說話,蘇晴暖打起了哈哈:“本想送給我們主任的,既然她不喜歡,那我就自已留著好了。”
桑梔特意去了一趟腫瘤科。
浦師兄的門診室外竟然還排著長長的隊。
患者及家屬或坐或站,靜靜地等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