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暖上午一直在病房,和浦良淮一樣,中午才得知這件事。

在餐廳,三人坐在一起。

蘇晴暖恨恨地道:“就那種貨色還有臉當學生的導師?魔爪曾經伸向多少女同學?當年就應該拉去槍斃幾回!還有那個學姐,當初主動靠身體上位,這會兒已經查無此人,再讓我碰見,看我不罵死丫的。”

“算了,他們這輩子的學術生涯算是完了,以後也不會再見,倒是你,暖寶兒,當初好樣的。”

“那是,老孃配享太廟。”蘇晴暖一臉傲嬌。

想起實習護士,又一陣心煩,“不過那個施雨,我想問,所有富二代都這樣嗎?家裡有幾個錢,就可以為所欲為?”

使勁咬了一口饅頭,氣呼呼地嚼著。

“喝口水,別噎著了,”浦良淮把杯子往她身邊推一推,平靜道,“只要你不觸犯他們的利益,他們懶得和我們這種小民計較,但若真是擋了他們的道,就難說了。”

桑梔也知道,他說的是實情。

去年就有幾次,副院長主動找到她,要讓幾個看起來打扮不俗的患者加塞看診,惹得排號的人怨聲載道。

她當時堅持沒讓對方加塞,連累宋翔主任的績效也被扣了不少。

後來就學乖了。

“哼,真正的有錢人都很低調的,而且他們看病哪需要上醫院?都有自已的醫療團隊,私人醫院一條龍服務,反而是中產階級,手裡趁個千八百萬的,只想嚷嚷得全世界都知道。聒噪。”

桑梔看著蘇晴暖憤憤不平的模樣,沒忍住笑。

“咱們的暖寶兒這會兒變成小憤青了。”

“我是為你嘛。”

“嗯嗯,為我。”桑梔仍是笑眯眯的。

院方的官方公告很快就出了。

還在官方群以及公眾號都做了說明。

“乖乖,你這次算是給我們普通醫務工作者長臉了,沒想到院長這麼維護我們。”蘇晴暖一邊往下翻文章一邊感嘆。

浦良淮喝著泡了枸杞的溫水,沒有做聲,不知道在想什麼。

二院現在和幾年前是同一個院長,可當初那名辭職醫生被一個有權勢的同事造謠後,當時他可沒什麼反應啊,反而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唯二的不同是,如今院長年紀漲了幾歲,或許長了更多良心?又或者,今天桑梔的掛名老公為妻子撐腰?

浦良淮搖搖頭。若無巨大變故,良心不是那麼好長的;若無權勢,撐腰也不是那麼好撐的。

看來很難分清這次的情況。

桑直今天耽誤了不少時間,看診到很晚。

晚上還開了會,對今天的事件做了反思總結,又講了別的事,到摘星小區已經是晚上九點。

剛放下包,換了拖鞋,便接到江聿忱的電話。

“這週末爺爺奶奶要來?”桑梔眼裡閃過一抹意外。

看了下日曆,初十一。

“是啊,想來看看我們。”

再有幾天就是元宵節,想來那會兒應該是江聿忱回村裡和爺爺奶奶一起過,所以提前找個時間見見她。

桑梔片刻後就做出決定:“正好,我今晚帶著金老師給的一份藥方過去。”

“我這會兒走不開,你打車注意安全,晚上見。”

江聿忱的會議開到了晚上七點多。

到了攬月花園,桑梔都已經進家門了。

“我看你沒回我訊息,就先進來了。”

江聿忱溫笑:“當然要進來,這是咱倆的小家,不在外面傻等是對的。”

桑梔的瞬間紅了耳根,莫名有些侷促。

不敢抬頭,只伸出手,把中藥包交給他:“這是金老師最新的研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