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你怎麼在沙發上坐著?還不開燈?陰森森的,嚇我一跳。”

蘇晴暖一言不發地走到她面前。

雙臂抱胸,目光帶著不容置疑的審視:“剛才樓下送你回來那男的是誰?從實招來。”

“是額……我老……公?”這幾個字佶屈聱牙,桑梔差點咬著舌頭。

蘇晴暖眼睛瞪得像銅鈴,聲調立即高了好幾度:“啥玩兒?你給老孃再說一遍?”

“你剛才沒聽錯。”桑梔小聲道。

蘇晴暖用手背貼了貼她的額頭:“桑寶兒,你不會是被騙了吧?這怎麼突然冒出個老公?你這會兒不應該在家認認真真看你的中醫典籍嗎?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到哪一步了?”

“前幾天認識的,今天……領的證。”桑梔被問得心虛,眼觀鼻鼻觀心,撥弄著包包上的玩偶吊墜不敢抬眸。

“蒼天啊!”

蘇晴暖嗷嚎一嗓子,錮著桑梔雙臂搖晃她,“你給老孃把話說清楚,你是不是被人奪舍了,還是被外星人附體了!快把我的桑寶兒還給我!敢偷我的家!”

桑梔見狀,只得等她恢復冷靜後,把這幾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聽得蘇晴暖直搖頭:“這,這太危險了,當然,在這個社會,過於漂亮也是一種危險,不過,你是怎麼敢跟他領證的?你甚至沒見過他父母!”

“我見過他爺爺奶奶,其實他人很好的。”桑梔辯解。

“知人知面不知心!見面沒幾次就提閃婚,那都是言情小說裡騙小女孩的,你長得這麼好看,說不定他就是見色起意,沒準兒是個qj犯,或者偷窺狂、分屍狂……”

蘇晴暖越說越覺得此事嚴重,“不行,作為你的老同學兼現同事兼多年好友,我有這個義務陪你去把離婚證領了,你一點也不瞭解他,這太可怕了!”

“你別激動,你聽我說,”

桑梔苦笑著將她扶到沙發上,“有些細節是裝不出來的,首先,他本人我接觸過幾次,人很好,其次,他有弱症,不能對我做什麼,不然我就像電影裡演的那樣,‘一針扎癱了他便是’;

再次,他本人屬於自控力很強那種,交際能力也不差,這種人不大可能偷窺成yin,至於分屍狂——這個我倒看不出來。”

扎癱的字眼,她其實有開玩笑成分,就是想讓她放鬆下來。

蘇晴暖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地盯著桑梔,如見鬼魅,並沒有被放鬆幾分。

後者忽略她扎人的眼神,繼續補充道:“她奶奶是我的患者,我接觸過夏奶奶很多次了,很和藹可親,她教出來的孫子人品可以相信的。”

“他家住哪裡?幾口人?有沒有遺產病史?”

“住海城郊區青雲村,一家三口,外加一個叔叔嬸嬸,還有爺爺奶奶,以及兩個堂弟,沒有遺傳病史,他的弱症是孃胎裡或者後天造成的,沒有攻擊性。”

說完,桑梔默默掏出了結婚證,自已去給自已倒了杯水。

都給她解釋口渴了。

蘇晴暖仔細看了看證件上的照片。

單看皮囊……沒想到,真他爹的帥啊,表情也很正派,比桑梔暗戀了多年的男生還要帥一千倍。

相由心生,偷窺狂一般都比較猥瑣,他的確不像。

“你是學中醫的,有時候對方有沒有病能一眼看出幾分,你既然說他有弱症,我也不擔心,可這樣一來——他豈不是個不能人道的廢物?那你的終身幸福怎麼辦?”

桑梔一口水就噴了出來。

“咳咳,我們是合作關係,不是真正的夫妻關係,彼此江湖救急罷了,你也知道我姑姑那性子,每次回家必催婚。”

桑梔沒敢說,根據把脈情況,江聿忱其實腎氣充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