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都是晴朗天氣,無風,適合外出遊玩。
南山公園是個海拔不算高的市民休閒公園,大門口停滿了私家車。
今天小年,兩旁的樹上都張燈結綵,一派熱鬧歡樂的氣氛。
公園裡行人往來,多是一家三四口出行。
江聿忱按照管理員指示停下車。
兩人走了一段大道,然後沿著右側的石板路拾階而上。
半山腰,果然有幾家餐館和飲品店。
鐵鍋燜麵店的老闆將兩人熱情迎進去:“兩位這邊請。”
老闆有濃濃的中原人口音,聽起來很質樸。
老闆娘熱情地給他們介紹店裡免費的熱飲,可以自取。
店面不大,生意很好。
他們落座後,又去洗了手。
回來後,桑梔歪著頭,想到了一件事:“夏天的時候,我和暖暖在出租房自已做燜面,結果豆角沒燜熟,我倆吃得上吐下瀉的。”
說著說著笑了起來。
這恐怕是她人生中為數不多的汙點了。
江聿忱沒有跟著笑,反而關切地問:“後來呢?有沒有去醫院洗胃?是否留下什麼後遺症?”
“沒有,”
桑梔擺擺手,“好在我們吃的不多,腸胃緩兩天就好了。”
“那以後我做給你吃,我會做不少家鄉菜。”
看他不像是開玩笑,桑梔有點不能相信:“江先生,聽說你很早就出國唸書了,竟然會做地道家鄉菜?”
江聿忱神色溫和地笑了:“正是因為出門在外,飲食不習慣,所以才逼迫自已練就一身廚藝,不信你哪天試試便知。”
桑梔忍不住衝他豎起大拇指。
“真乃吾輩楷模也。”
她每次雄心壯志地要做出國宴標準的家常菜,最終都以失敗告終。
沒辦法,沒天賦就是沒天賦。
這麼一想,她不適合結婚的原因又多了一條。
兩人的午餐吃到中途,隔壁店門口傳出一陣混亂的喧嚷。
“快叫救護車!有人暈倒了!”
桑梔一聽,立即放下筷子,職業本能地站起身,拎著包就朝外面跑去。
江聿忱拿上她的外套,跟著也出了店門。
店外,有人好像倒在地上,旁邊圍了一圈,打電話的打電話,掐人中的掐人中。
“麻煩讓下,我是醫生。”
人群嘈雜,聽到這聲音自動讓開,桑梔得以進到最裡層。
只聽一個八九歲的男孩邊哭邊說:“我媽媽她肚子疼,剛才突然疼的,還沒來得及進店吃飯就這樣了……”
“不要掐人中,先扶著她別動。”
桑梔蹲下,發現中年婦人已經面色慘白,呼吸困難,面部表情扭曲,足見難受至極。
“救護車還在路上,這裡是半山腰,東邊的車行道在修路,估計得好一會兒才能上來。”打電話的大哥說道。
事不宜遲,桑梔一邊給她把脈,一邊詢問了男孩關於她媽媽的情況。
然後蹲下給她按了足三里、曲池等穴位,又從包裡掏出沉香,讓她舌下含服,最後用手掌搓她的檀中穴……
一番操作下來,那名女性“嘔”得一聲全吐了出來。
不再頭疼欲裂,呼吸也通暢了,自已竟站起身來,眼神迷茫:“我……我好像不疼了。”
整個過程不到五分鐘。
人群發出一聲讚歎。
“沒想到中醫也能急救,太神奇了!”
“剛才給這大姐喂的什麼?”
“沒想到這位大夫年紀輕輕,醫術了得!”
小男孩和媽媽對桑梔再三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