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將至,轉機初現

偏殿裡,其他采女們已經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討論著宴會上的盛況,而段清婉卻像一塊沉默的礁石,獨自佇立在房間一角。

她微垂著眼瞼,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遮住了眼底翻湧的思緒。

她彷彿身處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外界的喧囂與她無關。

秀兒那尖酸的聲音打破了偏殿的寧靜。

“我說段采女,你不會是嚇傻了吧?這宴會可是個照妖鏡,就你這副寒酸樣,到時候可別出醜丟了我們采女的臉!”她雙手抱胸,斜睨著段清婉,嘴角勾起一抹刻薄的笑意。

張氏和王氏也立刻加入了嘲諷的行列,你一言我一語,彷彿要將段清婉踩進泥裡。

“就是就是,有些人吶,還真以為自已是鳳凰,也不看看自已那副德行。”

這些如蚊蠅般聒噪的聲音,絲毫沒有引起段清婉的注意。

她的眼中只有宴會二字,如同平靜的湖面,蘊藏著深不見底的暗流。

她知道,此刻憤怒只會讓她失去理智,只有冷靜才能讓她抓住那一絲轉機。

周圍的宮女們,有的低頭整理衣物,有的竊竊私語,彷彿段清婉只是一個透明人,她們的冷漠,如同無形的利刃,更加凸顯出段清婉的孤立無援。

段清婉深吸一口氣,摒棄心中雜念,開始著手準備宴會的服飾。

然而,當她開啟衣櫃時,映入眼簾的卻是幾件洗得發白的舊衣裳,上面還帶著幾處破洞。

她咬了咬牙,強忍住心中的怒火,決定去庫房領取一些新的布料。

可當她來到庫房,那看守的宮女卻擺著一副趾高氣昂的姿態,毫不客氣地將她拒之門外。

“我們庫房的布料都是有定額的,段采女,你還是用你自已的舊衣服吧。”那宮女的聲音冷漠而生硬,彷彿在陳述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

而就在這時,張氏和王氏卻扭著腰肢走了過來,她們頤指氣使地指著庫房裡的各種精美布料,毫不客氣地讓宮女把它們包好。

那宮女立刻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容,點頭哈腰地將布匹遞給她們,還不忘奉承幾句。

看著張氏和王氏得意洋洋的笑容,再看看自已手中破舊的衣裳,段清婉的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

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刁難!

這後宮中的爾虞我詐,她早就有所耳聞,可真正落在自已身上,卻更加讓人難以忍受。

她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尖銳的疼痛提醒著她,這裡不是任人宰割的地方。

庫房外,偶爾有幾個宮女經過,她們看到段清婉狼狽的樣子,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就漠然離去,彷彿這裡發生的一切都與她們無關。

段清婉站在庫房門口,看著那緊閉的大門,眼神逐漸變得冰冷。

她沒有說話,只是將那件破舊的衣裳緊緊地攥在手中,轉身向偏殿走去。

她推開門,屋內的景象映入眼簾,她看著自已手中的衣物,微微一笑,卻是苦澀的……

破舊的衣裳像一團枯萎的花瓣,無力地躺在段清婉手中。

粗糙的布料摩擦著她的指尖,帶來一陣刺痛,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她頹然地坐在床邊,目光空洞地望著窗外,曾經的驕傲和自信彷彿被抽空,只剩下無盡的無力感。

難道,她真的要穿著這身破爛的衣裳去參加宴會,成為眾人嘲笑的物件嗎?

她不甘心,卻又找不到任何出路,內心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幾乎讓她窒息。

一陣微風吹過,窗邊的破舊衣裳輕輕飄動,彷彿在無聲地嘲笑著她的窘境。

段清婉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