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對我是一時興起嗎？”
問出這句話，楚胭霜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謝昭玄，生怕錯過他任何一個微表情。
只見男人瞳孔顯示驟縮了一瞬，連身體都變得僵硬了幾分，反應了會才張唇道：“不是。”
似是覺得不太真誠，又重複了一遍：“我對你不是一時興起。”
是蓄謀已久。
早在那年的冬天，寒風吹響課桌上的紙張，沙啦啦地聲音蓋不住他的心動，那股風也吹不散他熾熱又暗藏的愛意。
他對她一見鍾情。
只是這份暗戀的酸甜苦辣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敢張揚，怕把女孩嚇跑。
乃至此刻，女孩雖然就在他懷裡，他也不敢冒然說出口，因為楚胭霜早已把他忘了。
看男人沒有過多的傾訴欲，楚胭霜也沒在多問，只是一顆心沉了沉。
怕軟包子多想，謝昭玄親了一把她軟糯的臉頰，道：“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了？是有人欺負你了？”
楚胭霜也不瞞他了：“今天在範大師那裡遇到了楚依諾。”
楚依諾？
那隻醜雞。
“她欺負你了？”
“沒，她去找範大師拜師。”
“呵，就她，範大師要是能收她，那他也別當什麼大師了，拿他那幾副破字去醫院看病得了。”
範坤：哈啾誰在背後罵我？！算了，不管了，還是正事要緊。
手機訊息提示音想起。
謝昭玄從楚胭霜揹包裡拿出手機遞給她。
範大師：【徒兒，半年後有一場國級硬筆書法大賽，師父給你報名了，你記得準備準備。】
楚胭霜：？？？
徒兒？師父？她什麼時候認了？
楚胭霜：【範大師，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洗筆童。】
範坤叉腰：【誰說的！你是我徒弟。】
楚胭霜：【？】
範坤耍賴：【你今天沒在那野雞面前否認，就是承認了。等你把這個國賽的獎拿回來了，為師要親自為你舉辦一場盛大的拜師宴。讓你那敗家的老公出錢。】
楚胭霜：噗哈
她把手機遞到謝昭玄面前：“沒想到範大師居然是這麼個人。”
謝昭玄指尖在螢幕上滑著，應著她的話：“嗯，一把年紀了還一副孩子氣。”
看到最後一句，謝昭玄把視線落回了楚胭霜臉上：“你看我像冤大頭嗎？”
楚胭霜配合著仔細看了看，一臉認真：“像，非常像。”
謝昭玄挑眉，行吧，媳婦說什麼就是什麼。
“嗯，只給我家乖乖當冤大頭，是你的專屬提款機。”
對於範坤的好意，楚胭霜自然是不會拒絕的，況且這個國賽她有聽說過，據說是三年才辦一場。
而她在打工這段時間裡，其實學的比干的多，她並不擔心自己的能力。
在她擅長並熱愛的領域，她從不怯場。
……
時光飛逝，半年後，國賽的終賽到來。
楚胭霜透過層層選拔，進入終賽，但令人意外的是，這場比賽裡又碰到了一個熟人。
楚依諾。
對於她出現，楚胭霜只是驚訝了那麼一瞬間，就目不斜視地朝考場裡面走。
她今天穿的一身墨色和白色交織的國風長裙，是謝昭玄特意給她準備的，就連用簪子插著的半低側盤發都是謝昭玄給她親手扎的。
她走在青年組的終塞人群裡，是一道讓人無法忽略的存在。
乾淨又自信。
楚依諾遠遠看著楚胭霜站在人群中，心裡嫉妒到發狂。
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