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胭霜看到罪魁禍首後,哭得更兇了,偏偏還不出一點聲,只是一個猛勁的掉珍珠。

謝昭玄面上端著一副前所未有的害怕,心顫了顫,揪得疼,恨不得時間倒退回幾個小時前,然後給自己抽幾個大嘴巴子。

他用指腹卻溫柔地給她擦淚,哄著問:“乖,不哭了,先喝點水好不好?”

嘴角貼上吸管端,楚胭霜親啟唇瓣含住,小口小口地洗著吸管另一端連線的水,眼淚跟著停了。

溫度剛剛好,還帶有一絲石榴的甜,衝去了喉嚨裡的乾澀。

“你壞。”

小奶貓似的嗔怪。

一向好脾氣的楚胭霜第一次罵了太子爺,雖然就簡單兩字,甚至稱不上是罵,但能她嘴裡聽到這兩個字,也大為震驚了。

京都地界,人人都得稱一聲爺的謝昭玄在媳婦面前也得低頭:“是我的不是,我認錯。”

為了彰顯他的真誠不敷衍,又補了一句:“這次是我沒把握分寸,惹乖乖不快,下次我儘量改。”

儘量改……那就是不一定能改。

趕在女孩再掉眼淚前,謝昭玄溫柔的吻了一口女孩的眉心:“乖乖,不是我不想改,實在是……”頓了頓,他喉嚨一滾,聲音低沉:“實在是姐姐太誘人了。”

像個小妖精。

楚胭霜耳根滾燙,她都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有這麼大,引得京都金字尖尖的人都能跪在石榴裙下。

“我先給你塗藥,再敷眼睛消腫好不好?”謝昭玄像是守護著女王的騎士,半跪在床邊,軟聲細語地和他的女王商量。

楚胭霜確實很疼,也顧不上害羞什麼的,點了點頭。

冰涼的藥膏壓下肌膚的灼熱,謝昭玄洗了手,又從廚房拿了瓶冰水,從浴室拿了塊毛巾回來。

把人抱到自己的腿上,怕她不舒服,下面還貼心地墊了塊枕頭,用毛巾裹著冰水給她敷眼睛。

楚胭霜渾身痠軟無力,像個芭比娃娃,隨著男人擺弄,但沒有一點不舒服。

只是,視線無意識瞥到謝昭玄敞開的襯衫領子裡——

一排明顯的牙印。

和自己胸前的一片紅痕相互呼應,都在昭告著兩人剛才的瘋狂和激烈。

甚至是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暈過去的。

瞧著時間差不多了,謝昭玄揉了一把她的發頂,唇貼在她的髮際線:“不能一次冰敷太久,我先去給你端飯吃,過會難受再敷好嗎?”

鼓著腮幫子的楚胭霜似是賭氣,推開男人的胸膛,用腳尖去觸碰地板。

只是剛一用力,她就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整個人跌了回去。

謝昭玄把她撈回懷裡,換上那副委屈小狗的模樣,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睛:“姐姐,我下回不發瘋了,你別生氣。”

而且他還是有所顧忌的,沒有親腫她嬌嫩欲滴的唇和在她白皙的脖頸上撒野。

被伺候著吃完飯的楚胭霜又趴回床上睡覺了。

畢竟今日的運動量大大超標。

……

清晨,一通電話饒人清夢。

即便謝昭玄已經用最快的速度把電話掛了,可楚胭霜還是被吵得皺眉,往男人懷裡鑽。

謝昭玄的大掌覆在她脊背上,安撫地順了順,直到她眉頭鬆開,他才再次拿過電話。

——傅北逸。

謝昭玄沒有回電話,而是迅速編輯了一條微信過去。

x:【你最好有急事。】

傅:【嗯,昨晚南少和阿湘說要今早要先行回去,這算不算急事?】

謝昭玄:……真TM不是時候。

x:【昨晚的事,你現在說?】

傅:【昨晚放縱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