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6月。
京都市藝術展館。
楚胭霜剛進洗手間,身後就響起一陣腳步聲。
皮鞋與地面碰撞,沉穩而有力。
鏡子裡條然倒映出一張輪廓深邃、面如冠玉的面龐。
楚胭霜猛然回頭,眼眸中閃過一絲錯愕。
“你,你怎麼會……唔……”
話未說完,她就被男人雙手掐腰壓到洗手檯邊以緘封唇,清冷又熟悉的氣息鑽入鼻腔。
男人的舌尖毫無阻礙地探入,肆意橫掃著。
霸道猛烈的,像是狂風暴雨,讓人無法招架。
楚胭霜被迫仰著頭配合,一時間,腦海裡一片空白。
直到齒間碰撞傳來疼痛,她才後知後覺地推開男人。
理智回籠,她變得驚慌害怕,不停地向後躲閃:“不能這樣……”
可回應她的卻是男人愈發兇狠的吻。
男人一手扣著她的後頸,一手環住她盈盈一握的細腰,把人往隔間裡帶。
呼吸變得急促,舌間被吸吮得發麻,腰間的嫩肉更是被揉搓得生疼。
像是在發洩什麼。
偏偏楚胭霜的呼痛聲全被男人拆入腹中。
久違的親密讓楚胭霜渾身發軟,攀著男人胳膊的手滑落。
她極力地撩起眼皮去看近在咫尺的他。
只一眼,眼淚就不爭氣地滑落。
闊別兩年,少年臉色的青澀已然褪去不少,也瘦了。
舌尖的鹹味換回了男人的理智。
男人終於停下動作,鬆開她的脖頸,轉而用食指勾著她的下巴抬起,溫柔地吻去她唇角的水漬:“弄疼你了?”
他還是和曾經一樣喜歡勾著她的下巴輕哄她。
楚胭霜靠他託著腰,勉強站穩深喘,呼吸著來之不易的空氣。
溫柔似水的聲音敲打著耳膜,她抬起水潤的眸子和他對視,聲音小似呢喃般喊出那個日思夜想的名字:“謝昭玄。”
向來只被尊稱為爺的謝昭玄被小女人喊了全名也不生氣,反倒是寵溺應了一聲嗯。
四目相對,楚胭霜眼中的神色變了又變,最後全都化為憤然。
她拍開男人的手,檫掉眼淚,推開他,正欲逃之夭夭,卻聽見門外傳來南瀟的聲音:“南太太,你在裡面嗎?”
楚胭霜落在門上的手一頓,轉而向下鎖門,慌亂地看向謝昭玄,連忙應聲:“在。”
門外的南瀟沒察覺異樣,語氣平淡:“我讓人給你拿了乾淨的褲子,開門拿一下。”
楚胭霜低頭看了一眼剛剛在外面被一位小男孩不小心拿奶茶弄髒的褲腿:“不、不用了,你放……”
話未說完,身後男人的長臂一伸,直接將門解鎖推開。
楚胭霜唇瓣還微張著,後面的話戛然而止,殷紅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洗手檯邊,南瀟看到門內情形,臉色瞬間黑沉:“你們在幹什麼?”
楚胭霜被他身上的低氣壓嚇得戰慄低頭,不敢與他對視。
頗有一種和小三偷情,被老公捉姦在場的既視感。
反觀一旁的罪魁禍首,沒有半點心虛慌張,語氣自然得像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
“楚小姐身體不舒服,我作為一位醫生,自然得幫忙看看。”
南瀟盯著謝昭玄褲腿上蹭到的汙漬,聲音冰冷:“身體不舒服?那你為什麼還要來書畫展?”
楚胭霜心虛,緊捏衣襬,聲若蚊蠅:“有,有點,可能是剛下飛機水土不服。”
真假摻半,她確實是剛下飛機不久,還是南瀟親自去機場接的人。
至於半路提出想先來書畫展,既因為她不想回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