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鼓手打出的節奏,我心裡暗暗罵了句髒話。
我的個老天,這幫傢伙揹著我偷偷練習了多少歌曲?
王麗拿著話筒唱道:“我自關山點酒千秋皆入喉,更有沸雪酌與風雲謀!我是千里故人,青山應白首,年少猶借銀槍逞風流!”
王麗一開口就把音調拔得比喜馬拉雅山還高,愣是把《關山酒》唱出了新的海拔高度。
也許是《關山酒》的歌詞比較難懂,臺下的觀眾反應沒那麼強,王麗的歌迷會很投入,而其他觀眾的反應則是會稍微差一點。
唱完之後,雖然收穫了很多掌聲,但王麗似乎對演出的效果有點不滿意,笑容顯得頗為勉強。
唱完兩首歌之後,文藝匯演的評分結果終於出來了。
果然,和王麗預料的一樣,主持人宣佈,市農業局的合唱節目獲得第一名。
王麗和月月的《千年的祈禱》獲得了第二名。
王麗朝著月月苦笑了一下,無奈的聳聳肩。
我正想過去安慰兩個女孩一下,不知道是誰大吼了一聲:“×你媽了個偪!”
隨著這聲怒罵,一個裝著瓜子殼的塑膠袋朝宣佈成績的主持人飛了過來。
看這架勢,應該是某位觀眾正在嗑著瓜子看演出,聽到比賽結果之後情緒失控,直接來了個拋擲攻擊。
裝著瓜子殼的塑膠袋沒封口,所以飛到一半就散開了,瓜子殼噼裡啪啦的掉在評委們身上。
幾個評委站起來,一邊拍打瓜子殼,一邊朝著觀眾那邊大聲呵斥。
評委們不反抗倒還好,他們這麼一說話,立刻成了眾矢之的。
健力寶的空瓶子,裝過油餅的牛皮紙,捲成一團的報紙雜誌,夾雜著各種汙言穢語,朝評委們飛了過來。
最離譜的是居然有兩個玻璃汽水瓶夾雜在各種垃圾裡面,狠狠砸在評委面前的桌子上。
“啪”的一聲,汽水瓶在桌子上爆開,碎玻璃朝著四面八方飛散,嚇得評委們抱著腦袋躲到桌子下面。
眼看情況要失控,王麗連忙從主持人手中搶過話筒,大聲喊著,讓觀眾們冷靜。
在王麗的勸導下,觀眾們的情緒終於稍微平靜了一些,罵罵咧咧的離開了禮堂。
評委們灰頭土臉的從桌子下面鑽了出來,鬱悶的朝著周圍看了看。
我用手指了指那幫評委,然後陪著女孩們離開了禮堂。
韋岸將汽車開到禮堂的後門外面,我讓王麗和白月坐在後面,然後向幾位年輕樂手告別。
臨行前,我笑著表示,萬一比賽的主辦單位不發獎金,我就給大家補上。
已經加入公司的幾位音樂人倒是不在乎這麼多,他們雖然平時在華娛公司掛著編制,但平時都是自由活動,公司、或者說是我,從沒虧待他們。
所以雙方是特別信任的。
我坐在汽車的副駕駛位置上,輕聲安慰著王麗和月月。
雖然王麗預料到了比賽的評分結果,但是當主持人宣佈比賽結果的時候,她還是感到非常的不高興。
王麗嘟嘟囔囔的吐槽著那些混蛋評委,而月月則是安慰她:“麗麗姐,觀眾們的眼睛是雪亮的,你看那些評委被打的多慘啊,頭上全都是瓜子殼和垃圾。”
想到那些評委倒黴的樣子,王麗轉怒為喜:“哈哈,你說的沒錯……不過那也是他們活該,哼,誰要他們故意刁難我們?”
韋岸和我開車把王麗送回家之後,我們又載著白月,一起朝齒輪廠的方向駛去。
我一路稱讚白月唱得好,那首《有多少愛可以重來》,唱得比我好多了。
白月嘆了口氣:“那首歌其實更適合男人來唱。只是你現在的生意太忙,也沒時間再來和我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