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銷售的臉色,我大致明白對方心中是個什麼想法了。

她肯定覺得,我看她長得漂亮,就故意假裝買車,然後跟她搭訕。

至於後面的填表、辦手續,無非就是我想跟她多接觸接觸。

在女銷售眼裡,我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無賴,我存心戲耍她,就是想多看她幾眼。

女銷售惡狠狠的瞪著我,然後大聲喊道:“春哥,春哥!”

這時候的春哥才小學一年級,所以女銷售喊得春哥,並非那個春哥。

一個剃著板寸的男人走了過來,向女銷售詢問了幾句。

然後春哥吼道:“你特麼找死是吧?跑我們車行來搞事?!”

說完,春哥伸手朝我脖子掐了過來。

這種動作是格鬥中最常遇到的情況,所以韋岸已經和我演練過數十次的應對方式。

我抓住春哥的虎口,反扭,然而往下壓。

與此同時,我一腳踹在春哥的膝蓋後面。

春哥被踹得單膝跪地,一隻手被反扭在背後。

一招制敵的我來不及得意,春哥就已經拔出匕首,惡狠狠的朝我腹部紮了過來。

我鬱悶的放開春哥後退,同時抬起腳,將春哥踹得四腳朝天。

春哥從地上爬起來,他身上的西裝沾了不少泥沙,臉色漲得通紅,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

我沒想到會遇上這麼個一言不合就拔刀的愣頭青,只好抄起一張凳子,準備抵擋春哥的攻擊。

然而不需要我動手,王富貴從門外走了進來,徑直朝著春哥走去。

雖然王富貴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但春哥感覺到了危險。

春哥握緊匕首,警惕的朝王富貴說道:“站住!否則我報警了!”

王富貴似乎聽到了什麼最大的笑話,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

我瞪大眼睛看著王富貴,心裡推測著王富貴的實力。

王忠走了之後,把王富貴這個年輕人推薦過來,作為我的保鏢加司機,並且撤走了其他幾個同志。

所以推測,王富貴的實力不會比忠哥差,最起碼相當於兩到三個普通戰士的水平。

事實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誇張。

王富貴抓住春哥拿著匕首的那隻手,然後將春哥的抬了起來。

春哥的那隻手臂根本無法支撐他魁梧的身材,所以那隻手“咔嚓”一下就骨折了,匕首也掉在了地上。

王富貴沒有放開春哥骨折的手,而是繼續將他朝空中拋起。

看著王富貴單手把一百五十多斤的春哥拋起八十厘米高,我不禁吐了吐舌頭:特麼平時還好沒得罪王富貴這個不正經的傢伙。

王富貴朝著身在半空的春哥快速出拳。

我的耳朵裡彷彿聽到“砰砰砰砰”密集的拳擊聲,又好像只是聽到一聲“砰”的巨響,然後所有事情就結束了。

春哥被打的飛出去七八米,倒在地上吐血。

女銷售發出尖銳的驚叫聲,踩著高跟鞋轉身就跑。

我看著吐血的春哥,一臉鬱悶的說道:“我的小祖宗啊,沒必要把事情搞這麼大吧?待會怎麼收場啊?”

王富貴笑著說道:“沒事,這邊是賴家的場子,李哥你表現的強勢一點,對我們反而有好處。”

我拍了拍腦袋,心想這還真是出乎預料,又在情理之中。

賴家把持著走私的生意,在幹掉老黑之後,勢力更加膨脹。

所以這個車行是賴家的生意,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賴昌盛從發家到被捕,賴家前前後後走私了五千多輛汽車,省城的車行怎麼可能沒有他們的生意?

我向女銷售招了招手:“過來,給賴東峰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