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貴翻了個白眼，他拒絕了我的要求：“不行，我的證件不能隨便拿出來。”
王富貴緩緩走了過來：“……而且，對付這種人不需要什麼證件。麗麗已經去查了，他敢說一句假話，我就踩斷他一根手指頭。他要是說二十句假話，所有的指頭都保不住了。”
張成武連忙喊道：“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是外貿科的方善明派我過來找那個筆記本的！方善明跟一個商人合夥搞走私，他們平時進貨之外，老沈也在這個城市給那個商人幫忙。不過老沈這傢伙心眼子多，處處都留一手，後來方善明和那個商人火了，說要做掉老沈，於是就……”
我打斷張成武的話：“那個商人叫什麼名字？是老黑還是老賴？”
張成武驚訝的看了我一眼。
我冷冷說道：“大致情況我知道，所以你最好別給我耍花樣！”
張成武垂頭喪氣的說道：“是賴昌盛委託我過來找東西的，他還派了一個叫鹹魚的混子過來給我幫忙。如果我一直不過去跟鹹魚見面，鹹魚就會預設我這邊出事了，到時候你們就會有更大的麻煩。”
說著，張成武哭著說道：“所以求求你們別殺我，要不然你們也會有危險的，我更是要被賴昌盛殺掉全家啊。”
看張成武那個恐懼的表情，是真的很怕賴昌盛。
這時候我才明白，賴昌盛和賴東峰叔侄倆，在我面前戴著一層熱情偽善的面具。
真正的賴家叔侄，是心黑手辣的走私大佬，動輒就滅人滿門，手底下肯定有不少血債。
我找了些紙筆，讓張成武自己寫情況說明，算是他的認罪書。
張成武趴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寫著自己的罪狀。
我和王富貴站在門口，王富貴低聲向我說道：“是賴家的人……他是不是特地針對你來的？”
“應該不至於……”我搖搖頭說道：“賴家跟我現在還沒有什麼致命的衝突，大家現在是合作的時候，賴家沒必要對付我。何況老沈出事的時候，我跟賴家一點都不熟，賴昌盛那邊不可能未卜先知。”
王富貴鄙視的看著張成武，他向我問道：“那現在怎麼辦？賴家已經派了人過來找那個筆記本了，我覺得事情是瞞不住了。不如……呵呵。”
說到這裡，王富貴忽然不說了。
我好奇的向王富貴問道：“不如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