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吃痛“嘶”了一聲,捂著頭,險些一個沒站穩往後倒。
李蔓臻忍住頭暈,眼前還模糊著,就向男人繼續撞過去,不過再次就沒有那麼幸運,身後的幾個人上前控制住她。
穿西裝的男人起身,李蔓臻看見他憤怒的眼神在扶著額頭的手後若隱若現,恐懼和絕望已經佔滿了她全身的細胞。
“呵,怪不得要讓打斷你的腿,原來是個這麼不聽話的小兔子,今天來自就先打斷你的腿,再讓你老老實實地聽話。”男人說著從桌子後取出棍棒。
“救命啊!啊——”男人漸漸靠近,手被身後的人也越抓越緊,李蔓臻幾近崩潰的尖叫出聲。
男人手中的棍棒舉起,嘴裡還罵罵咧咧的說著難以入耳的髒話,李蔓臻的尖叫聲也逐漸接近失聲。
就在棍棒將要落在李蔓臻的大腿旁時,門被“嘭”的一聲撞開,一群人闖進門二話沒說便和屋子裡的人糾打在了一起。
西裝男顯然沒有料到會有人進來,被門口動靜驚了一下,手中的力道也不自覺得減輕了,棍棒打上李蔓臻的腿沒有過強的疼痛,隨後掉落在地,一道黑影從她身邊閃過,直接將眼前的男人踹到牆角。
緊接著黑影抓住了倒下男人的衣領,一拳、兩拳......
李蔓臻不記得自己之後還有沒有在數,血腥的場面已經透過嗅覺傳入進大腦,撞擊加上暴力的畫面讓她無法再思考,眼前一黑,再一次無意識的像掉入深淵一樣的昏倒下去。
李蔓臻做了一個夢,夢到在一個萬人體育場上,她站在舞臺上唱著自己最喜歡的歌,跳著自己最喜歡的舞,看臺上的人為她精彩的表演歡呼著、尖叫著,然而突然舞臺上的燈一黑,全場譁然,緊接著燈再次亮起時剛才歡呼尖叫的觀眾好像被按了什麼惡魔開關一樣,開始瘋狂的向舞臺上,向她扔來東西,各種穢物沾滿了全身,她無助的想要躲避,可是卻找不到任何可以遮擋的東西,抬頭的一瞬間,看到一塊磚頭想自己的砸來是,她無助的叫出聲。
感受到懷裡的人猛地抽搐了一下,沈寅生低頭檢視。
李蔓臻在夢裡的尖叫聲中驚醒,頭暈有些許減緩,只是膝蓋上有隱隱約約的刺痛。
身體的意識被喚醒,李蔓臻才慢慢的嘗試睜開眼睛。
“還好嗎?”溫柔的男聲傳進耳朵,像一滴露水滴進山泉一樣發出好聽的聲音。
李蔓臻的身體像被封印了一樣說不出一句話,只呆呆的看著他。
“再休息一下,馬上到醫院了。”沈寅生像哄小孩一樣,想讓李蔓臻放鬆。
李蔓臻回想著自己暈倒前的場景,又努力適應著環繞著自己的懷抱。
身體被一個黃色的圍巾包裹著,車內暖氣開得很足。
想起自己被解開的襯衣釦,李蔓臻在圍巾裡伸手摸上自己的胸口,嘗試用一隻手將釦子扣上,但是難度係數有些高,扣了幾次都沒有扣上,可能是動作越來越大,抱著自己的人好像感受到了自己的動靜。
“怎麼了?”沈寅生問。
嗓子已經恢復了一絲溼潤,努力地吐出一個“沒”字,李蔓臻放棄了把釦子扣好的念頭反正圍巾圍著,暫時沒人能看見。
“剛才那些人對你做什麼了嗎?”看她這會兒有了些精神,沈寅生問到。
李蔓臻搖頭,緩緩地說:“沒有,他們剛想動手,又有人來了。”
李蔓臻說完才反應過來,原來是眼前這個男人救了自己。
“他們為什麼叫你來你知道嗎?”男人溫柔的聲音像貓咪一樣有撫慰人心的作用。
李蔓臻繼續搖頭:“不知道,我中午的時候接到電話讓我去保衛處取東西,一進門的時候就被他們控制住了,那個人就一直說要把我腿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