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如期到來,伶換了一身西服,但是又不是很正式的西服,趕往皇室的地盤。模擬日光正豔,伶出門的時候乾脆撐了一把傘,往日的體能訓練都不一定曬太陽,他才得以安全存活,他的面板頂不住強光的照射,會導致他體內的水分缺失過快,眼睛也會很難受。

趕到約定的地方的時候,那幾個老狐狸已經坐在位置上面了,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安切西也在場。

“我來的晚了嗎?諸位大人。”伶行了一禮,看了一眼光腦上的時間。

安格斯撩了撩自已的酒紅色長髮,溫文爾雅的長相讓很多人降低警惕性,但是不包括伶。他禮貌淺笑一下,說:“伶,你從不會不守時,坐吧,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按照我們的份量來了。”

伶找到自已的位置,坐下來之後,完全不給面子道:“我不吃人類的東西了,你們不知道嗎?”

女皇安排的,安格斯也沒辦法。

“伶,你可以搬過來和我住。”安切西突然隔著三四米距離說道。

伶和安切西對視一眼,搖了搖頭,拒絕了安切西的請求。這裡的桌子很長,大家都沒有靠很近,但是無所謂,伶會自已解決距離的問題。他坐下來把牛排切成一塊又一塊的,然後端著自已的盤子走向安切西,分了一塊給他,又依次走過去,把自已盤子裡的東西分完了,最後一個西藍花被他丟給了他討厭的人。

蘭傑斯莫名其妙收到伶給的西藍花,不由失笑,他知道自已不被喜歡,只好吃下了伶給的西藍花,不過,怎麼吃都很美味,儘管他討厭西藍花。

伶回到了自已的位置上去,一個一個人看過去,最後頓了頓,想把腳搭上桌面,卻不能這麼做,太過失禮,他只好往後一靠,說:“見完我了,我能不能走了呢?”

這句話一說完,這裡的九個人都漸漸不吃東西了,放下了刀子和叉子,刀叉和盤子接觸,發出了清脆的聲音,也讓伶緊繃了一點,他總覺得大事不妙了,便望了一眼安切西。

“伶,不開戰是可以,但是泇元說可以,你明白的,這對拉文娜來說意味著什麼。”安格斯說了這麼一句話,讓伶定在了座位上。

伶沉思幾秒,還是覺得應該走人,便起身了,只是一起身,白竹文便過來按住了他的肩膀。哦,其實他也討厭白竹文。

白竹文什麼都不說,一張俊臉冷冰冰的,只會在看向伶的時候笑一下,極其淺薄的一下。墨色的發和眸都冰冷至極,身上沒有幾分人氣。

伶只好求助性給安切西使了個眼色,又暗暗看了安格斯一眼,安格斯最先反應過來,急忙上前來,讓白竹文放開伶的肩膀,白竹文也驚醒了一般回神,收回自已的手,定定看了自已的手一眼,想要嗅一嗅自已手上的氣味,他期望自已手上能沾染一些伶身上的芬芳。

“夫人,走吧,跟我打道回府,”安格斯的手臂環上伶的腰肢,臉上堆滿了不真切的笑意,“抱歉,我家夫人不舒服,先走啦。”

伶任由安格斯動作,一直到走出去,到了一處花園一樣的地方,伶才放鬆下來,喘了喘氣,跟安格斯道了謝。

“我以為我死定了,還好你和安切西在。”伶坐在噴泉旁邊,伸手撩了一下水面。

安格斯無奈微笑,摸了摸伶的白髮,有著安慰性質,他說:“你就仗著我寵你吧。”

“對了,為什麼叫我夫人?”伶回過眼來,看向站著的安格斯。

安格斯微微皺起眉來,嘴唇一張一合,沒有馬上出聲說話,隨即又嘆息,無奈回應說:“你忘記了?你真的忘記了?你......身上還有和我的婚約呢,一直沒有解除,況且剛剛那種情況之下,也只能先‘宣誓主權’才能帶走你。”

“哦,現在解除吧。”伶很無情,用完就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