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蘭漠把伶送到門口就在一旁等著了,最近泇元不愛見他,他也不好去見泇元,況且伶應當有許多話和泇元單獨說,而且他應該當個識趣的人,這樣才能兩邊都討好。

伶在門口站了一會,呼了一口氣,把自已的光腦遞到門板上,滴的一聲,門就開啟了,他沒有馬上邁開步子走進去,而是在門框之下滯留了一小會,掃視裡面的景象。

昂貴無價的冰艙裡沒有人影,泇元沒有躺在冰艙裡睡覺,而是坐在自已房間的書桌旁邊,翻看著一個本子,淺金色的頭髮過於奪目,讓伶一眼就看到了他在做什麼事情。

“伶?你在看什麼?”蘭漠出聲提醒了伶,伶恍然回神,沒有答話,進去之後把門關上了。

泇元已經回過身子,他坐在輪椅上面,智慧輪椅幫他調整了角度,讓他更好直面伶,他有一頭淺色的發和淺金色的眼瞳,在臥室的燈光之下顯得更淺,整個人如同貴族裡的富家公子一般,風度和容貌兼有。

泇元拿過桌子上的橡皮筋,隨手給自已的頭髮紮了個低馬尾,對伶說:“你還是來了。”

“嗯......我還是來了,不得不來,”伶站在原地不動,直愣愣盯著自已的鞋尖,指甲陷入了自已的掌心肉,“你還是這麼料事如神,泇元。”

泇元看著伶如臨大敵的模樣,不由哼笑一聲,從輪椅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靠近伶,把伶逼得背靠門板,他不喜歡在伶面前偽裝自已,一把捏起伶的下頜,直直和那片星辰對視。

“你知道我要什麼,我知道你要什麼,我早說過了,那玩意交到我手上只是權宜之計,我也說過我的條件,你這次......”泇元咧開嘴狠狠笑了一下,低頭咬了一口伶的脖頸,留下一個明晃晃的紅色痕跡。

伶面對這樣的泇元幾乎要窒息,他一直很忌憚這樣的人,泇元是一個,另一個人他不想去想起來,他甚至不敢推開和違逆泇元的動作,只能忍痛開口說,“把晶片銷燬裝置交給我,我會......”

“噓,你這張嘴總是不說我愛聽的話,我要先懲罰你了。”泇元摸了摸伶淺粉色的雙唇,大拇指往下一按,他幾乎要當場徹底失控。

白色的薔薇被迫綻放,露出內裡的花蕊,淺淺淡淡的香氣四溢。

“夠了,你太用力了!”伶被弄得眼眶發紅,雙唇變得豔紅,臉頰也浮起幾縷緋紅色,他不喜歡和泇元來往,泇元總是知道他想說什麼,氣質有一種難言的壓迫感,讓他覺得自已在面對兇獸。

泇元淺笑了幾聲,放開了伶的腰肢和手腕,他慢慢踱步至自已的書桌前面,拿過一個精緻的小盒子,拋給了伶,又說:“我早已恭候多時,只是沒想到你現在才做出決定。”

伶接過盒子,轉身就想離開,泇元按住了門把手,伶的身體立即僵硬在原地,不敢再去觸碰門把手。

“呵呵,不用緊張,我只是想要幫你再梳一次頭髮。”泇元手上拿著一把普通的氣墊梳,解開伶的白髮,慢悠悠理順白髮,雖然沒有打結的部分,但是因為剛剛的動作有些許散了,髮帶鬆了。

伶背對著泇元,看不到泇元的神色,便以為泇元一如既往以捉弄他為樂趣。幾分鐘的時間也變得特別漫長,待到泇元為伶拉開門,伶迫不及待快步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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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日,游泳館裡有不少人,比起枯燥的體能訓練,游泳更能全方位鍛鍊自已的身體耐力,皚確遊了好一會,就看見大螢幕上的光腦寄存處有自已的訊息,是伶的訊息。

皚確也不著急,散漫遊了一個往返再出來,去換了衣服,最後才去拿回自已的光腦,回覆伶的訊息。離開游泳館的時候碰到了塞拉芬娜,打了個招呼就擦肩離開了。

“又要交給我什麼東西?”皚確和伶連線上影片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