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滿滿的笑意,“我來了。”

任玄瑾和伶的手交握一瞬,飛快分開,隨後,他和皚確還有穆夜點了點頭。

“你還真來了,怎麼做到的?”任玄瑾好奇極了,最近幾天都沒和伶聯絡,沒能說上幾句話,太忙了,太累。

皚確用手肘捅了捅伶的腰,揶揄道:“你好厲害哦。”

伶一巴掌拍開皚確的手,望了一眼皚確的灰眸,笑道:“順勢而為罷了,找個地方坐下來再說。”

四人走在一塊,不少人經過伶都會回頭,畢竟伶真的太顯眼了。

“我會不會給你添麻煩?”伶和看自已的人對視了一下,然後把視線移到任玄瑾的身上。

任玄瑾捋了捋自已的灰髮,路燈的光灑在他的身上,一雙藍綠色的眼眸熠熠生輝,“那我呢?我不會給你添麻煩?”

“得了。”皚確擺擺手,表示受不了這兩個人了。

伶笑出了聲,學著皚確用手肘捅了一下皚確的腰肢,穆夜也隨之笑了一下,但是並不說什麼話。

“宿舍樓在那邊,臨時搭建的,為了應對帝國。”任玄瑾指了一個方向。

另外三人隨之看去,看到了一片幾乎看不到頭的宿舍樓群,大概每一棟也就三四層樓高,不少人正在往一個方向走,手裡拿著自已的飯盒和水杯。

“現在是吃飯的時候,食堂分佈在盡頭,有點遠,不過剛剛好。”任玄瑾介紹道。

“剛剛好?”穆夜提出疑問。

任玄瑾點點頭,道:“因為他們走去的時間,飯堂才剛好做完一批菜,營養劑也剛好送到。”

“對了,你們拿到自已的宿舍卡沒?”任玄瑾說完,又蹙眉道:“不過都是臨時搭建的,沒有鎖門的功能,只能將就住著。”

伶掏出自已的宿舍卡,遞給了任玄瑾,“你幫我先拿著。”

任玄瑾望了一眼伶的紫色眼眸,接收到訊號,不由點點頭,“好。”

倒也不是什麼特殊的訊號,伶要和他住在一起,他自然樂意。

四人走到後頭,穆夜和皚確先去吃飯了,說是想體驗一下聯邦的食堂氛圍。

“我沒想到你真的還是來了,還以為你只是說說。”任玄瑾說完,腳步頓了頓。

路邊的白熾燈的光照落下來,罩在任玄瑾的身上和頭上,襯得他的灰髮更為冰冷,像是某種無溫度的鐵器,深灰色的睫羽微微顫著,有一下沒一下擋著綠色的眼珠,在這片水綠色中,傳達出了一種期翼和雀躍。

伶看著這樣的任玄瑾,心底軟了一片,“我怎麼可能會食言......”

任玄瑾牽起伶的手,緩緩拉著伶走,“我昨晚做了一個夢,你想知道嗎?”

“什麼夢?”伶問道。

“我夢到我們白頭偕老了,就像現在這樣這麼慢慢走著,夢或許有盡頭,但是夢裡的路卻沒有盡頭。”任玄瑾說完,腳步一停,他側頭看著伶。

“伶,我們會白頭偕老嗎?”他想要得到一個承諾。

伶不敢看這樣的任玄瑾,這是最後一次了,他不能再在這個世界停留了。

於是,伶垂著白色的睫羽,笑道:“我可不要變老。”

任玄瑾察覺出伶不希望提這件事,只好岔開了話題,道:“你說戰爭要持續多久,世界才會迎來光明?”

“不會很久吧,大概,我算不出來。”伶回應完,看到腳邊有一塊小石頭,他踢開來,視線收了回來。

任玄瑾聽到這樣的話,不由蹙眉,“這也是可以預知到的事情?”

“當然,萬事萬物都有未來,只要存在,就一定會有未來。”伶說完, 往旁邊跳了幾步。

任玄瑾跟著他跳起來,做完之後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急忙去看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