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是同時開始的。伶還特意紮了個高馬尾,站在一個那些人認為的監控死角等人,如今只要是伶有可能經過的路段,都佈置上了攝像頭。

聯邦沒有日光,所以不管何時都是黑夜,所有有人的地方基本都是亮著燈的,可見用電量龐大,好在電能無須消耗能源石,不然不敢想象聯邦會有多麼貧窮。

伶正盯著自已的鞋尖出神,忽然受到了一陣讓他起雞皮疙瘩的注視,他抬頭起來,和看他的人正正對視上。這個人的眼神看起來怯怯懦懦的,就算長得清秀,也無法讓人覺得他這副尊容是好看的。

“你好?是‘珠簾’嗎?”伶報出了代號。

“伶?”男人有一瞬沒一瞬打量著伶,他比伶要高一些,但是有點駝背,“是你點的我?”

伶點點頭,靠近了男人一些,問道:“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男人猶豫了一會,他死死盯著地面看,最終說:“叫我該林就好。”

“該林?哈哈,聽著是一個不錯的名字,”伶佯裝輕鬆的模樣,他用指尖碰了碰胸前的學院徽章,調整了一下攝像頭的位置,“我們該怎麼走?”

“去......去,我的宿舍就好了。”該林深黑色的眸子閃了閃,耳朵裡的隱形裝置在朝他發出指令,可他違背了組織的命令。

他有點心軟了,這麼好看溫柔的人,怎麼可能真的是為了做那檔子事才點他?他清楚的,他不如這個“客人”好看。

“你......”該林踟躕了一番,還是走在了前面,“你是有紫水晶基因病是嗎?”

伶一蹦一跳跟在後面,不管溟歡行的死活,不理會監控那邊的需求,他就是忽然很想哼歌,以此讓該林放鬆。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這個病得的人不多哦,在聯邦也有疾病科普課程嗎?”伶眼看著該林帶他走入軍校後勤部的宿舍,不由擰了擰眉。

該林搖搖頭,點開電梯,道:“沒有,恰好在光腦上刷到過而已......”

兩人進入了該林的宿舍,伶很好奇該林的舍友知不知道這件事,結果該林告訴他,舍友不住在這裡的,在外面有房子,是個貴族,而他是平民,只能選擇住在學校。

該林有點緊張,雖然人已經帶到了自已的宿舍是違背組織的命令,是一件恐怖的事情,但是他還是有點飄飄然的,如果真的可以和這樣的人做那樣的事情就好了。

但是,不行。

所以該林用洗澡的藉口,在浴室撥通了上頭的視訊通話,用水聲掩蓋了談話聲。

“你趕緊把他帶到指定的房間去!你已經違抗了命令,之後要是發生什麼事情......”男人的聲音微沉。

該林搖搖頭,反駁道:“就在我這裡用藥不可以嗎?我害怕出事,我可不想出人命,他是紫水晶基因病的患者,是一個病人,身體看著那麼弱,要是出事了怎麼辦?你們安排的房間沒有醫療包,沒有緩脫劑,人要是出問題了我怎麼辦?”

“好,那就儘快用藥。”男人答應了。

與此同時,軍部的人已經到了該林宿舍的門口,就等待伶和溟歡行的發令了,溟歡行坐在監控室,焦急得開始咬指甲了。

任玄瑾那邊等空了,好像是知道了有危險靠近一樣,不知道背後的人察覺到了什麼,還是說任玄瑾看起來實在是不像是個會女票的人,任玄瑾只好改道去溟歡行那裡。

該林飛快衝了一遍身體,出了浴室,就看到脫掉了外套的伶,伶為了能讓胸前的攝像頭拍到更多東西,只好脫下校服外套,掛在了門背上。

“你......你坐在那吧,隨意點就好了,我給你倒杯水去。”該林出了宿舍,到了客廳的時候,他不知道的是,自已宿舍的電器上的攝像頭全都被溟歡行下令入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