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的腰部有一道刀子割出來的傷口,雖然看起來伶自已也處理過了,但是任玄瑾不放心,再幫伶上了一次藥。

“以後有什麼就先同我說,別自已行動,知道了嗎?”任玄瑾唸叨道。

伶不想應下,應下就意味著一定要做到,於是伶只是唔了一聲。

“知道了沒?不許含糊過去。”任玄瑾用手指戳了戳伶的肩膀,他太瞭解伶的小表情和動作了,伶一旦想要回避,就會這樣。

伶穿上了衣服,語氣聽著不大開心,“好吧,知道了。”

反正能瞞著任玄瑾就瞞著先,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準呢?

任玄瑾幫伶上完藥就自習去了,軍校的課程很多,不論是理論課還是實訓課,都是快要佔滿一個人一整天的時間。也就伶這樣的怪人才能不自習就能應付課程。

·

穆夜獨自留在休閒區喝完牛奶才回宿舍的。他和任玄瑾還有伶不一樣,他是個天賦和勤奮並行的人,不管自已的天賦如何,他都絕對不會在勤奮上落下。

能盡十二分的力,就不只是盡十分。

穆夜回到宿舍,一如既往看不到皚確的身影,他剛想要開始學習下一節課的東西,伶就撥了一通視訊通話過來。

“怎麼了?”穆夜一邊看著電子書上的東西,這個是學校給每個人發的,他看了一眼伶,又收回眼神,“所以瑾有生氣嗎?”

伶想起這個就無語,他無奈笑笑,“別提了,要是我說完了實話,生氣的真的就是他了。”

“那傷口處理了嗎?”穆夜也笑了笑,把電子書放到一旁。

伶點點頭,“多虧你,又上了一遍藥......放心,我體內有‘天使’在,很難死的。”

“我沒想到你是會打架的,那天找到你的時候嚇了我一跳。”穆夜回想起來那個場面,那叫一個驚心動魄。

伶一個人打了五個人,還只是受了點小傷。

伶不願回想這些事情,只好擺了擺手,道:“別說了,對了,我要跟你詳細策劃一下,我已經拿到了請帖,但是要順理成章見到“霓虹”背後的議員不簡單......”

·

皚確許久不和拉莫有聯絡,拉莫突然找上自已的時候,他還挺茫然的。

“什麼事情?”皚確被自已報的專業課程煩得不行,突然覺得帝國的學院生活真是悠閒。

拉莫推了推自已的眼鏡,眼下看起來沒什麼青黑,看不出是熬了夜的模樣,只是眼裡的疲憊透出來了一二。他的唇角扯出了一個微微的弧度,“伶怎麼樣了?”

“你可以親自問他的,沒必要問我。”皚確一邊寫著電子書上的課後習題,一邊說道。

拉莫那群青色的眼眸眯了眯,隔著一層薄膜的尖銳即將破出,卻又在下一秒收回,他溫溫笑了笑道:“就是害怕打擾他睡午覺,所以才找你。”說著,他給皚確打了一筆款。

皚確聽到收款的聲音,驀然抬起頭,“我去,我知道你有錢,不知道你那麼有錢!”

“畢竟我的姓氏是辛迪。”拉莫在心裡自我打趣了一番。

皚確這才丟開了電子書,他直直和光屏上的拉莫對視,“說吧,要我辦什麼事情?”

“也不是什麼難事,你就先幫我要一顆伶的扣子和一根頭髮。”拉莫說完就立即切斷了通話。

皚確看著賬戶上的數字,不由猶豫了一陣,這可不是一份好差事啊,拉莫肯定是有什麼不能告訴伶的事情,可是錢已經收了......

算了,就先這樣吧,或許伶已經知道這件事呢?畢竟他們之間有一定的聯絡。

想來想去許久,皚確撥通了伶的光腦,伶看起來剛結束了自習,電子書被擺在一邊。實際上,伶根本沒碰電子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