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任玄瑾不下十次聽見洛琳談起伶了。任玄瑾微微凝眉,但是這不是他沒耐心的標誌,他只是覺得洛琳的幻想太異想天開了。

洛琳覺得他和伶的相遇一定是驚天動地的,排場很大的那種。任玄瑾聽了就有點想笑,但是不能笑出來,只好擰著眉頭。

“玄瑾,伶有和你搭過話嗎?”洛琳問了一嘴。

任玄瑾雖然想顯擺一二,但是伶估計不會覺得他這樣的行為是好的,於是,他只好說:“有吧,我不記得了,他和很多人應該都是朋友。”

“真的嗎?我還以為他並不好接近呢。”洛琳只猜對了一點點。

“不,他很平易近人的,只是......”任玄瑾盡力在編。

“只是什麼?”洛琳好奇極了,把臉湊近了攝像頭。

任玄瑾嘆氣笑了笑,道:“只是他也不是那麼的容易靠近,他只是看起來很好接近,實際上是一個很有分寸的人,你很想和他成為朋友是吧?”

“當然了,你有什麼建議嗎?”洛琳往靠背靠了一下,側頭看著任玄瑾的臉龐。

任玄瑾搖搖頭,建議是沒有的,謊是要說的。

“沒什麼,就這樣吧,我一會有課,再聊。”任玄瑾說完就切斷了通話。

洛琳看著消失的光屏,他莫名有些失落,他真心想要和任玄瑾成為朋友,不過任玄瑾看起來沒掛在心上,不然早就告訴他伶和他是舍友的事情了吧?

唉,不過也沒什麼,在政治立場上,他和任玄瑾是一路人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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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玄瑾去敲了敲伶的房間門,其實最近伶一直在他的房間睡覺,不過今天是特例,伶好像不舒服,只想自已休息的樣子,他只好不打擾伶了。

“伶,好點沒?”任玄瑾推開了房門,這門是沒徹底關上的。

伶迷迷糊糊爬起來,應了一聲,“腰還是有點不舒服,不過沒事了,怎麼了嗎?”

“沒什麼,”任玄瑾走到床邊坐下來,撫了撫伶的頭髮,“就是過來看看你。”

伶也不睡覺了,起身去了廁所一趟,他微微闔著眼,想起這裡是沒有帝國的監視的,不由感嘆,拉文娜是真的信任泇元啊,不然他完全沒機會來聯邦這裡的。

“走吧?”伶順便在浴室換了校服。

“你也去上課?不是請假了嗎?”任玄瑾有點擔心伶的身體狀況。

伶搖搖頭,道:“上是要上課的,只不過我上一半再回來而已,我實在是不想落下理論的課。”

“行,那到時候我再送你回來?”任玄瑾真的怕伶哪裡磕著碰著了。

伶從任玄瑾的身後抱住了他,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面,懶洋洋地說:“不用啦,我哪裡有那麼嬌弱,只是不舒服,不是要死了。”

任玄瑾無奈笑了,他拍了拍伶的頭,“你前幾次都嚇到我了,我怎麼可能還會安心啊?”

“好吧,抱歉抱歉。”伶也笑了。

兩人並肩同行,走進了教室,這一次的位置就沒有那麼近了,伶坐在前排,任玄瑾坐在最後幾排。兩節小課過後,伶就和老師說了一下情況,還給老師看了請假條,然後就離開教室了。

任玄瑾看著伶離開的背影,不由皺了皺眉毛,他心想,伶好像愈發瘦削了,是錯覺嗎?

是不是應該勸伶吃點東西呢?算了,有機會再和伶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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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琳到了軍校,這是他有許可權才能進來的,其實軍校的通行令很嚴格,不是隨便發放的。洛琳和塞拉芬娜碰了面,塞拉芬娜把伶的頭髮絲裝在了一個小塑封袋裡,遞給了洛琳。

“辛苦了,等交換生的學年結束之後,你就可以進入聯邦的軍部了,戶籍也會幫你轉移到聯邦的。”洛琳做事向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