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歡行接過手下遞過來的資料收集器,手指在上面划動了一下。他細細看過去,發現了一個很小的細節,這個藥劑對人體的影響永遠只是暫時性的,也就是說,難怪前面那些瓢蟲都沒有報警,原來是沒有實質性的傷害,還做了一場春夢。

“清理完剛剛的現場沒有?我需要今天之前就搜乾淨那層樓,然後不要驚動其他樓層的學生。”溟歡行吩咐下去,他站了起來。

該林垂下眼睫,恢復了怯怯懦懦的神色,他說:“我知道的東西不多,放過我吧,我今天被抓了,不知道我的家人是否還安全。”

溟歡行可不是什麼大善人,他一點也不在乎,他只在乎能否揪出背後的人,於是,他說:“哦,忘了告訴你,你得跟監獄的牆壁共度此生了,你的家人應該會安然無恙,畢竟你不是什麼大人物,繼續要挾你也沒有用了。”

說完,溟歡行也不管該林的嘶吼,他走了出去,直直往校醫院的方向走去。他到校醫院的時候,用許可權直接就看到了正在使用治療艙的有哪間房間。他進入電梯,按了五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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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醒來的時候,任玄瑾旁邊還站了個溟歡行,溟歡行看起來心情還不錯,直接把手裡的資料收集器塞進了伶的手裡。

“你看看吧,有什麼思路嗎?”溟歡行有點期待伶的推理。

但是溟歡行的期待要落空了,伶沒說什麼,他剛起來,頭還有點不舒服,“只有一種可能,聯邦動了人體實驗的心,但是不能明面上做這事,只好把手伸向軍校。”

溟歡行也想到了這點,“然後呢?”

伶坐了起來,輕輕靠著治療艙的邊框,說:“沒有然後,我不是聯邦的人,這件事是你的事情,我的任務也結束了,不是嗎?”

溟歡行心知肚明,一旦伶結束了他想要做的事情,那麼他們倆就沒什麼關係了。溟歡行耷拉下腦袋,說:“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只是,還能見你嗎?”

伶有點詫異,他又不是再也不見溟歡行了,溟歡行幹嘛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啊?

“當然,我們算是朋友了嗎?”

“是的,我真的很開心能和你見面,能同你結為好友。”

伶離開了治療艙,拍了拍溟歡行的肩膀,說:“給你個任務。”

“什麼任務?”溟歡行一下子就抬起了腦袋。

伶坐到了任玄瑾的雙腿上面,倚在任玄瑾的懷抱裡,仰頭跟溟歡行說:“阻止聯邦進行的所有人體實驗計劃。”

“為什麼?我,我應該是做不到插手議員那邊的事情,他們都太有心機,我恐怕......”溟歡行沒說完,但是意思已經傳達完畢了。

伶站起來,彎腰和溟歡行垂下的視線對上,他眨了眨眼睛,潔白的睫羽扇動,他輕飄飄說了一句:“那你就喜歡這樣一直下去了?”

“不是的,我也很討厭戰爭和死亡,但是帝國和聯邦之間必然有人得先出頭,我成為了總司令,就得幹總司令的活,其他人我哪裡管的來?”溟歡行說得清楚,但是想的就沒那麼清楚,他依舊害怕去接觸不熟悉和有危險的人事物。

“所以你在害怕什麼?”伶又往前逼近了一步,讓溟歡行想要後退。

溟歡行擰起眉頭,回道:“我不是害怕......好吧,我就是害怕,可是我得怎麼做?聯邦的政權和帝國完全不一樣,我總不能帶著軍部的人拿能源槍抵著他們的腦袋行事吧?那群議員富得流油,手下的私兵多得是。”

“這是你應該思考的問題,不是我來思考的問題了,溟歡行,你不想知道自由的氣味是什麼樣的嗎?”伶丟擲了誘餌。

“自由?”溟歡行開始上鉤了。

伶點點頭,拉起溟歡行的手,暗暗斜睨一眼任玄瑾的神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