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能常見面,但心中常掛牽--天擇”最後還寫了一行小字“米糕很好吃。”

緣君剛回忘塵不久,我便收到了天擇的飛鴿傳書。好一個紅豆寄相思。我滿臉堆笑,把信箋緊緊地貼在了胸前。

“初秋的天氣,適合想念,但更適合見面。”我給天擇回了信。

初秋的臨安城,美得一塌糊塗。這樣的景色,確實使人心曠神怡、流連忘返。是啊,這樣令人沉醉的秋,太應該跟喜歡的人一起賞秋色的,不是嗎?

無憂的生意不好也不差。今天倒是來了一位特別的茶客,我之前對他並沒有印象,想必他應該是第一次來無憂。

說他特別是因為他卻穿著單薄,手持紙扇,孤零零的坐在那裡,倒也掩不住他一身的貴氣。

二十幾歲的模樣,一襲紫色的長袍加身,袍子上繡著竹子,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清麗。他腰間的白色玉佩泛著溫軟的光,與陽光交相輝映著。烏黑的頭髮被整整齊齊的梳在頭頂,格外的一絲不苟。而他的一雙鳳眸流光溢彩,紅唇微勾,鼻樑直挺。臉若雕刻般的五官分明,有稜有角。

他似這江南的紫衫過客,又似恣意獨行的正義俠客。看似冷淡如冰,卻又驕傲似火。不時,露出他邪魅的笑。阿紫看了他幾眼,便又去忙碌了起來。

好生奇怪,水鋪眾多茶飲,他只點初遇。這,已經是他點的第五盞了。

瑩兒總覺得此人異常,怕是來找麻煩的,便過去,試探性地詢問:“這位大官人,看您面生。您是第一次光臨我們無憂吧?請問您是路過啊?還是似其他茶客般慕名而來呢?”

那位公子並不說話,把扇子甩了開來,自顧自地扇起了扇子。

瑩兒頓了頓,又問:“初遇即便好喝,倒也不必連喝五盞。我們水鋪還有很多品類的茶飲,您要不要換一款試試?”

只見那位公子又邪魅一笑,從衣襟裡拿出一錠銀子,輕輕地放在桌子上,說:“怕我跑了不給錢嗎?再來一盞。”

瑩兒一把拿過銀子,說:“好嘞客官,您稍等。”

“慢著,”他用扇子指了指在木案前忙碌的阿紫,說:“我只喝她親手調的。”

瑩兒斜了一眼忙碌的阿紫,道:“放心吧客官,咱們家的茶飲啊,都是紫姑娘親手調的。您稍等啊,這就讓紫姑娘再給您調一盞去。”

那位公子笑笑,仍然孤獨地坐在那裡,搖著扇子,也不說話。

瑩兒拿著銀子在我面前掂了掂,說:“今天來個大生意呢。看什麼看,快乾活!這一錠銀子,夠喝咱們家十盞茶的了。你動作快點啊。”

我只覺得此人怪異,想會一會他,待我調好了茶飲,便親自送了過去。

我拿著初遇走到他跟前,說:“這位客官,這是您的第六盞初遇。請您慢用。”其實我心裡想的是,他別是跟上次訛詐無憂的登徒子一般模樣。

只見這位公子,把扇子摺好,嘴角露出那一絲標誌性的邪魅,道:“多謝紫姑娘。”說話的聲音倒也是好聽。

“您,認識我?”我問到。

“哦,倒也沒有。只是剛剛那位姑娘提了一嘴。”說著,他用扇子指了一下瑩兒。

我索性介紹起自已來:“我是這家水鋪的掌櫃,我叫紫非魚。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他把扇子豎在手裡,起手行禮道:“紫姑娘幸會,在下宇不凡。”

“煩人的煩?”我也不知道怎麼地,順口就問出了這句話。

“與眾不同的凡!非同凡響的凡!鶴立雞群的凡!一枝獨秀的凡!”他明顯有些急了。

“哦,那還是凡人的凡。”

“你……紫非魚!氣宇不凡!宇不凡!”

“哦,好的,小女子就不打擾宇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