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里正說道,“我們都知道是趙唯起了壞心思,趙員外不會那麼短視。趙員外說了,他會管住自家兒子,不再給你找麻煩,請你們不要去外裡說趙唯的不是……

“斷人前程猶如殺人父母,你們雖有倚仗,孤兒孤女也不好得罪人太多。恨你們的人多了,防不勝防,何況是趙員外……”

他說的情真意切,既挑撥了馮初晨和趙員外的關係,又一副為馮初晨著想的架式。

說完,奉上一張一百兩銀票。

馮初晨目前不想明面跟趙員外硬鋼,但趙唯肯定要收拾。還必須壞他的前程,不能讓這種無德之人當官。

她拒收銀子,話說的很委婉。

“我不要他家的錢。本來我和弟弟明天要進京找縣太爺,看在趙叔的份上就不去了。不過話先撂在這裡,他們家不再找事則罷,

“若再敢找事,別怪我不客氣,新帳舊帳一起算。我不只找縣太爺,還要找胡大人和溫伯爺……”

見馮初晨聽自己的勸,趙里正覺得倍有面子。

“他們敢再找你的麻煩,別說你不答應,我趙某也不答應。”

馮初晨和馮不疾老老實實呆在家裡,還拘著大頭不許出去。即使有人家生孩子來請王嬸,馮初晨也不會跟去。

她關在屋裡看書和製藥,王嬸在接生的同時,同半夏、芍藥一起做著馮初晨讓她們做的針錢活。

期間,芍藥的娘來了一次馮家,馮初晨給她診了脈,重新開了藥。

臘月十五巳時末,武毅伯府的馬車又來接馮初晨。

馮初晨帶著半夏去了武毅伯府,晚上天黑才被送回家。

此時車伕已經進不了城,被馮初晨安排住去馮長富家,次日一早又送馮初晨去京城。

接連去了三天,村民也更加羨慕馮初晨同武毅伯府的關係。

一直不服氣老父的趙唯也後悔不迭,打過呆老四好幾次。

轉眼到了大年三十。

一大早上就從廚房傳出香味。雖然不能吃肉,但王嬸炸了豆腐丸子、蘿蔔丸子、撒子,燒火的芍藥不時吞著口水。

因為守孝,不能貼窗花對聯和掛紅燈籠,讓家裡的喜氣少了一些。

馮不疾帶著大頭在院子裡玩,時而跑進廚房,王嬸喂他一口丸子或撒子,把小嘴塞得滿滿的。

巳時初,馮初晨帶著王嬸、半夏、大頭去九嶺坡祭拜大姑。

馮不疾身體不好,不敢讓他大冬天上山,在家裡給牌位磕頭就行了。

山裡的雪比山下厚,王嬸走在前面,不好走的地方扶一把馮初晨。

山風極大,呼嘯著躍過耳畔。

王嬸和半夏穿著厚厚的棉褙子,依然冷得發顫。

馮初晨只覺得風大,比山下涼些,倒沒覺得有多冷。

來到墳前,居然看到未燒盡的香燭及紙錢,墓碑和墳頭上也打理得乾乾淨淨。

一看就是剛有人來祭奠過。

王嬸道,“一定是大姐救過的哪家,這麼早過來祭拜,難為他了。有良心的人還是多。”

把供品擺上,幾人磕了頭。

說完該說的,下山去後又去了馮家祖墳。

馮家族人剛走不久,除了三個墳頭,其他墳前都殘留著香燭紙錢。

這三個墳頭分別是馮醫婆的祖父及馮求恩夫婦的。

可惜這一支只剩一個馮不疾。

拿出供品和香燭紙錢,幾人又磕頭祭拜。

今年雖沒有肉吃,還是弄出九菜一湯,外加上韭菜雞蛋餃子和蘿蔔雞蛋餃子,一家人吃得熱熱鬧鬧。

睡覺前,馮初晨給了馮不疾兩顆小金如意錠當壓歲錢,又給了半夏和芍藥各五十文。

王嬸是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