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了那個石頭裡的東西,儘管它在流逝的時間裡被改變了很多,甚至已經面目全非,但仍然可以分辨的出,它很像一把槍。
一個人手裡拿著一把槍,然後變成了化石?這不是扯淡嗎?
但這個非常扯淡的場景,就出現在我們面前。震驚什麼的已經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心情,我目瞪口呆的看了半天,嚥了口唾沫,剛想轉頭去問曉寧,可他肯定也什麼都不知道。曉寧只楞了一下,就開始動手把周圍的石塊都敲掉,然後連帶著粘在東西上的小石頭,把它取了出來。
東西很沉,彷彿在某個角落被遺忘了百萬年,鏽成了一團。它仍然有槍的樣子,不過構造很奇怪。
“這個地方,還有挖掘的潛力。”曉寧把東西塞到揹包裡,又把揹包裡騰出來的東西塞給我,他朝那一大堆石堆裡又看了看,在短時間內,我們無法把整個石堆清理一遍,那需要時間。不過我看他的有想常駐這裡的意思,我馬上就提出反對。
“不要再浪費時間了。”我用手電在周圍照了一下,下面的話還沒出口,我就看到不知什麼時候飄起了一片黑色的霧,黑霧也不知是從哪裡飄來的,可能很早就出現了,但是因為這裡沒有明顯的空氣對流,所以飄動的非常慢。黑霧濃的就像一團正在流動的墨水,我拍拍曉寧,示意他朝那邊看。
這團黑霧帶給人很不安的感覺,這一次,曉寧也不再堅持了,他開始帶著我後退,我們兩個退到下來的地方,然後就招呼等在上面的那個人回去。
上去的過程比較順利,等我們上去之後,已經看不到那團令人心悸的黑霧了。接下來,我們又按原來的路線回到地面,在黑暗中呆的久了,雖然外面還是黑夜,但感覺非常好。我始終對乾屍還帶著一點畏懼,即便在下面的時候沒有出現什麼情況,不過我還是堅持他們收起搭好的帳篷,離開這裡足有一公里左右,才真正的安心。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線索稍有點亂。孔雀河南岸這裡的遺址畢竟是在很早以前挖掘的,各種條件限制著,遺址並不複雜,已經算是大致摸索了一遍。拋開別的不說,乾屍的那些話始終在我心裡來回的起伏,我很不願意相信他的話,可一些事情是明擺著的。
本來,我只是想尋找到一些關於父親的線索,可是時間不長,事情就很複雜了,包括內部的外部的。
這時候,張橋就擠過來,呲牙咧嘴的捅了捅我,一撇眼睛:“你發現沒,偽孃的屁股很翹。”
我看看他,很無語,丫的命已經丟了一半了,竟然還這麼樂觀,估計要是親眼目睹丘道士家裡鐵籠子裡那個人還有乾屍尊容的話,他就笑不出來了。但是沒辦法,賴叔說過,徹底解決鬼影詛咒的辦法肯定還是要從原載體出現的若干個地方去找,不能不帶著他。
“你說,要是摸他一下,他會有什麼反應。”張橋沒看出我的無奈,繼續咧著嘴說:“雖然我取向很正常,就是有點好奇。”
“你可以去試試。”
他聽完竟然真的就去了,和蹲在地上收拾著樣本的曉寧搭腔,又過了一會兒,張橋的慘叫傳了過來。我本來沒在意,但曉寧似乎要玩真的,張橋的呼喊聲越來越慘,我不得不過去欄架。
“他不懂事,你不要和他計較。”我趕緊把張橋拉到身後:“我們來談一下正事吧。”
“你怎麼打算?”曉寧還是很有分寸的,我看得出他的臉都紅了,不過一提到行動,他就壓住怒火。
“到西海河去。”
這是我已經打算好的事,西海河,那個承載了我父親過去的地方,可能遠比這裡要複雜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