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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他和金瓶梅在這一點上,很相似。或許,他們都是曾經失去過很多很多的人,只有這種人才會知道,有的時候,一個人就是自己的全部世界,他不在了,意味著自己心裡世界的倒塌。
前方暫時沒有什麼動靜,所以我們的速度也很快,在這條通道的盡頭後面,是一片比較廣闊的空間,那裡就是深邃的地下峽谷,有幾個出口可以連透過去,地下峽谷是整個地洞的一個終點,到了那邊之後,就再沒有其它路可走,如果要尋找真正的出路,還要從別的通道離開。
我暫時還看不到峽谷的地勢,在快要接近盡頭時,貢覺的腳步一下子放慢了,他可能受過訓練,也可能腳上的鞋子比較特殊,總之在走路的時候不會發出任何響動。他回頭阻攔我,在這個時候,我就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很濃的血腥味,這裡沒有強烈的空氣對流,氣味一旦出現,就會經久不散。我頓時趴到地上,光線一滅,什麼都看不見了,但是我能感覺到,貢覺像一隻暗夜中的豹子一般,在悄悄的潛行。
周圍靜的只剩自己輕微的呼吸聲,這種死寂一般的等待讓人覺得無比漫長,其實前後就是幾分鐘的時間,我卻覺得耐心已經消磨的差不多了。
驟然間,通道盡頭那邊突然就發出一陣激烈的響動,響動完全來自黑暗中,過了大概三四分鐘,貢覺飛快的退了回來。通道盡頭那邊,亮起了光線,一個人影艱難的繼續朝深處跑,儘管只是一個背影,但看得出,他很倔強頑強。
在看到這個背影的同時,我的目光就凝固了,我仍然看不出他是誰,但是我卻能看到他並非一個人,他帶著另外一個人在逃。
“他受傷了。”貢覺的臉上有一點血跡,對我道:“不清楚他的身份。”
貢覺有特殊身份,所以做事不可能像我們這些人一樣肆無忌憚,所以他沒有趕盡殺絕,而且那個逃走的人非常兇悍,完全是在拼命般的反抗。貢覺不想僵在那邊,反正人已經逃入峽谷,沒有其它路可走了。
“那是你想要找的人嗎?”
“我不知道,或許是的。”我看不清楚細節,只能依靠自己的感覺去判斷,我覺得,那就是襲擊者。
“要不要追擊?”
“要追。”我點點頭,我一直覺得,襲擊者跟陳雨是在一起的,必須得追過去。
貢覺的本事不用說了,很強,所以襲擊者並沒有討到便宜,反而被重創。我和貢覺再次走到通道入口時,就看到了一具血肉模糊的老毛子的屍體。看到這具屍體,我覺得頭皮有些發麻。這個老毛子顯然也不是一般人,但是死的很慘,襲擊者無所不用其極,甚至連牙齒都用上了。老毛子一張臉被啃的血肉模糊。
在我和貢覺追到這裡時,襲擊者已經跑到了峽谷的中段,他明顯還在抵抗,滅掉了光線,不給我們追擊的機會。不過貢覺的感應力很強,判斷也相當準確,就那樣摸黑帶著我,一點點的追擊過去。貢覺已經讓對方負傷,而且又帶著一個人,所以襲擊者肯定跑不快,遲早會被追上。
我們慢慢的摸到了峽谷中段,這裡的地勢的確非常險要,峽谷邊緣的地段很狹窄,而且都帶著坡度,中間沒有太多可以借力的地方,一旦失足就要摔落下去。在一個非常狹窄的地方,貢覺暗中阻攔住我,讓我留在原地。
他獨自從這裡慢慢的摸了過去,貢覺的判斷力確實非常強,儘管是在一片黑暗中,但他仍然精準的找到了對方藏匿的地方,猛然開啟光線,同時舉槍對準對方。
強烈的光照下,我一下子看到了藏匿起來的襲擊者,在我看到他面孔的時候,回憶一下子被撥動了。
他的臉上沾滿了血跡,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但是他的嘴角緊緊抿著,表示他會繼續堅持。我看到他的臉上有一種冷酷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