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建軍給紅星小學校長辦公室打了電話,把閻埠貴幹的那些蠢事全都說了一遍。

校長差點被氣出心臟病來,將閻埠貴叫到辦公室。

“閻老師,我一直以為你是德高望重的老師,可沒想到你是如此刻薄小氣,連親兒子的死活都不管不問,你這種老師能教育好孩子嗎?”校長拍著桌子 怒斥道。

“我……”閻埠貴還想狡辯。

“你閉嘴,這事人家鄉下大隊都一清二楚,別人還以為咱們四九城窮成什麼樣了呢。”校長指著閻埠貴喊道,“你這是在給四九城抹黑,給紅星小學抹黑,在給我們教師這個行業抹黑,我責令你立刻把家裡事情處理好,然後停職,去掃廁所去吧。”

閻埠貴傻眼了,沒想到學校處理的如此狠辣。

“不要啊,校長,我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我家就靠我這點微薄薪水養家餬口呢。”閻埠貴連連作揖,想要讓校長撤回這個處罰。

“滾蛋,不然別怪我開除你。”校長臉色鐵青,現在開除鐵飯碗雖然難,但是閻埠貴幹的那些事情,校長想開除還是不難的。

閻埠貴麻了,頹廢的回家。

“白眼狼,畜生,怎麼不餓死你啊。”閻埠貴咆哮咒罵,怨恨閻解放把事情鬧的那麼大,讓遼省公安都打電話到學校。

三大媽聽到學校對閻埠貴的處理意見,也氣的不行。

“如果再不給那小畜生寄錢,萬一那邊再打電話到學校,你豈不是真被開除了?要不我們郵寄點吧。”三大媽心疼的說道。

閻埠貴氣急敗壞,不想郵寄又怕被開除,仔細想了想,決定還是得給閻解放郵寄一些錢,一個月給3塊錢,再加上他的工分,怎麼也夠吃的了。

但是一次次匯款比較浪費錢,還是一年給一次,但是必須在信中說清楚。

數日後,閻解放收到匯款36元外加一床棉被,雖然一個月只有三塊,但是有總比沒有高強啊,算是工分,絕對是可以吃飽穿暖了。

轉眼就是即將入冬,李建軍還特意打電話到閻解放的村子裡詢問了一下,確定閻解放沒被凍死這才放心。

李建軍決定臨走之前去大灣村看看,視察一下偏遠地區的治安和普法情況。

此時,大灣村收玉米正到了尾聲。

李建軍帶著幾個本地公安在當地的公社轉了幾圈,然後來到大灣村。

棒梗扛著一袋玉米棒子,身體都快被壓垮了,滿臉黢黑,雙手都是凍瘡,眼珠子通紅。

其實和他一起幹重活的還有一些知青和本村的人,棒梗因為被針對,向公社舉報了幾次,但是都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如果不是因為有單獨的住房,他早就受不了跑了。

李建軍站在田埂上看著忙碌的人群,玉米已經收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後砍玉米秸稈了,偶爾會發現一些沒有掰乾淨的玉米。

棒梗隔著很遠就看到公安制服的那些人。

他骨子裡是怕公安的,因為這段時間他偷了好幾家的老母雞,但是餘光看到李建軍的那一刻,頓時瞪大眼睛。

李建軍也看到了棒梗,畢竟這傢伙的辨識度太高了。

四目相對,棒梗眼裡的火焰都快噴出來了。

“一定是你聯合村子裡的人針對我,我要告你!”棒梗咆哮道。

譁……

縣公安直接掏槍盯著棒梗,隨後對李建軍說道,“李廳長,這個人您認識?”

李廳長?

棒梗身體一僵,他以為李建軍最多是在縣裡當個領導,哪知道這貨竟然是遼省的公安廳老大。

李建軍故作詫異,仔細看了看棒梗,說道,“你是賈梗?一年多不見,你怎麼這麼黑了?”

棒梗嘴角抽搐,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