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香搬過來以後,賀心雨果然沒有再來打攪,這讓我寬慰不少,但是另一件糟心的事情又來了,就是我跟佘香的關係。雖然現在同住一個屋簷下,可我們卻是分開睡的,說來也怪不得她,因為這個要求是我自個提的。
事實證明,男的裡面也是有綠茶婊的,而且其噁心程度絕不比女性綠茶婊小。很不好意思我就是這種人。
明明腦子裡比誰都想做,可是還得裝出一朵白蓮花扮成謙謙君子,每當夜深人靜時,我躺在硬邦邦的桌子上看佘香恬靜的側顏,都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耳刮子!媽的你又不是柳下惠裝你個頭的坐懷不亂啊!
現在的情況簡直就說把饕餮跟一桌珍饈關在一個屋裡,還非得要饕餮不去覬覦那些美食,那饕餮得多痛苦啊!
其實講真的,真正讓我放不下心裡防線的是另一個問題,就是佘香她真的喜歡我嗎?或者該這麼問,她心裡喜歡的是我梁策還是那個真正的九爺?
每次我稍微想對她做什麼時,這個問題就會從我腦袋裡跳出來,像是兩個小人在腦子裡打架。
白衣小人說:你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是祖國未來的建設者跟接班人,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乘人之危的齷蹉事呢!
黑衣小人把白衣小人一腳踹開:滾你佘玖那個畜生居然用劍刺傷她,他有什麼資格得到愛?你就該大膽的往上上!反正在所有人眼中你就是佘玖怕它那麼多幹嘛!
白衣小人從地上爬起來:不行啊梁策!愛一個就要充分了解對方的內心,可她連你到底是誰都不知道,就算她現在成了你的人,可你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的!
最後就算兩個小人扭打在一起,混戰不止,打得我心煩意亂頭痛欲裂。
我皺著眉慢慢把《奇門遁甲》上部的最後一卷慢慢合上,真好,明天終於可以開始法術奇門的部分了。
大寒將至,夜裡一場初雪悄無聲息的開始,三指來厚積雪並不礙事,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很好玩。
我拿著七哥死時手裡握著那隻綠松石手串打算去八哥那裡問問,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查,完全沒發現任何線索,仔細想來七哥生前跟八哥關係最好,他倆又是雙胞胎,保不準會知道些什麼。
所以我等佘香睡熟後,穿上衣服偷偷去往八哥的住處。正巧他那裡燈還沒熄,隱約能看到屋裡晃動的人影。
我敲敲門:“八哥睡了嗎?”
裡面的人影一頓,忽然咳嗽起來,“誰啊?”
“是我,小九。”
“咳咳,是九弟啊,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看著手裡的手串趕緊環視一圈周圍,貼著門縫壓低聲音道:“八哥這事挺重要,你還是先讓我進去再說吧。”
裡面又傳來一陣更加劇烈的咳嗽,感覺都快把肺咳出來了。
“不好意思九弟,今天我身體實在不舒服,要不還是改天吧。”
看八哥這般推辭,想必一定是病的很重。於是我說了幾句寒暄的話就離開了,沒想到那晚的一面竟是最後的訣別,也沒想到五哥說的腥風血雨竟來的這般迅速慘烈。
第二天一早我還躺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佘香面色慘白的將我推醒,那指尖都是冰冰涼涼的。
“怎麼了丫頭?”
我迷迷糊糊的坐起來穿衣服,就聽佘香說:“八爺死了,是昨晚被人殺的,屋裡全是血,身子倒在地上,上面的頭沒有了,好像是被人砍下來帶走了。”
“什麼!八哥……昨晚被人殺了?!怎麼可能?”
我眼睛瞬間長得比茶杯口都大,昨晚我可是去過八哥那裡,那時候他還活著啊,怎麼會……
忽然我想起八哥那陣劇烈的咳嗽,忙問:“八哥最近有沒有感染風寒?總會咳嗽的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