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小姐,知道的你是來給我母親祝壽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來砸場子,特意給我母親難堪的。”

宋姻那雙清凌的眼中驟然閃現出一抹冷光。

當她的面給她女兒難堪,誰給她的膽子?

不過她當然不能表現出是在為歲眠出頭,於是只能把祁老太太搬出來了。

果不其然,她這話一出口,祁老太太就冷哼了一聲,祁政和祁梟的臉色也瞬間不好看起來。

至於蘭溶,更是臉色一白。

“祁祖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真的擔心您的身體。”

蘭溶瞟了歲眠一眼,委屈的說道:“我最近看新聞,有些人穿上了太便宜的衣服,就渾身起疹子,嚇人死了。”

祁梟掀起眼簾,看向作死的蘭溶。

渾身的戾氣頓時如刀割一般,讓蘭溶的胸口猛地一窒。

“蘭小姐,這身旗袍是我花費了五天的時間做出來的,就更別說上面的長壽花,更是我一針一線繡上去的。”

祁梟還沒開口,站在他身前的歲眠就開了口,明明聲線溫軟,卻偏偏讓人聽出了裡面的委屈之意。

“蘭小姐如果是為了跟我爭奪誰送的禮好,那大可不必。”

歲眠微微一笑,一張嬌嫩的小臉讓人看了心生歡喜,就連祁老太太不知不覺間也軟了眼神。

“我送的是心意,是對一位長輩的敬意,不是為了送出來跟你攀比的。”

蘭溶看著歲眠,眼神中有著一閃而過的茫然。

這還是她記憶中的那個內省自卑的舔狗小保姆嗎?

淡粉色穿不好很容易顯黑顯胖,可穿在歲眠的身上,人們只能看到她細韌的腰,雙手交疊在小腹前白皙的手指。

柔軟玉白的臉,清冷如雪的眉眼,清透乾淨的烏瞳,柔軟嫣紅的唇。

沒有人不感嘆她的美。

就連此刻才看清她的蘭溶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小保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漂亮了!

察覺到周圍的目光,祁梟看著蘭溶的眼神愈加不滿。

蘭溶面色一白,手心滲出汗來。

“歲小姐手藝真好,我沒有歲小姐的時間和耐心,更沒有歲小姐的手藝,所以只能花大價錢為祁祖母定製了一條‘半棠春’的旗袍。”

蘭溶越說越自信,彷彿自己手中的旗袍就是‘半棠春’親手所制了。

歲眠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眉,這蘭溶真的是重生的女主?

簡直是……蠢不可言。

“半棠春?”

宋姻的眼底閃過一絲的不耐,她沒時間陪蘭溶這個女主玩陷害自己女兒的把戲。

“蘭小姐,這條旗袍真的是‘半棠春’所制的?我看著怎麼有點……不對勁兒呢?”

在宋姻的引導下,所有人都看向盒子裡的旗袍。

“這旗袍是好看,但總覺得有些普通……”

“我買過一條‘半棠春’的旗袍,她的旗袍一個樣式只有一條,而且碼數隨機,所以我買到後稀罕了很久,總覺得這旗袍上面自帶一股靈氣,怎麼看怎麼喜歡。”

“誒?我今天穿的就是半棠春所制的旗袍!”

其中一位夫人突然想起來自己今天穿的就是‘半棠春’所制的旗袍,頓時驚訝出聲。

許多太太小姐聚集到她的身旁,其中一位平時很喜歡刺繡的夫人疑惑道:“李夫人身上穿著的這件旗袍,是用了蘇氏針法,可蘭小姐送的這件旗袍上面……”

蘭溶攥緊了拳頭,眼底閃過一絲惡毒。

她告訴自己不能失態,如果她失了態,那她重生後所經營的名聲就都毀了!

就在大家都沉浸拿李夫人身上的旗袍與蘭溶送的禮物作對比時,祁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