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響,傳來了我爺爺的聲音:“快出來幫忙!”

聽到我爺爺回來了,我奶奶頓時有了主心骨,連忙下地開啟門出去,幫著我爺爺吧劉先生抱到了熱炕頭上。

唯恐劉先生被凍著,我奶奶還特意的又少了一遍炕頭。

我爺爺做好了這一些事情之後就又出去了,這一次是去還驢車。

可是就在他回來的時候卻總是感覺自己的後邊兒有人跟著,似乎自己是被獵人盯上的獵物一樣,那種渾身不自在的感覺讓我爺爺渾身汗毛乍現。

農村有一個不成文的對頂,那就是走夜路的時候不管身後發生什麼,不管是有熟人叫你的名字也好,還是聽到腳步聲也罷,都不能回頭看,否則肩膀上的陽火會滅掉。

我爺爺硬著頭皮三步並作兩步的往家裡趕,可是身後那種被人盯著的敢接始終存在,一直到我爺爺回到家裡之後這才漸漸地消失。

我爺爺回到家裡的時候正好看見我奶奶坐在炕頭上仔細的盯著醉酒之中仍未甦醒的劉先生看。

看見我爺爺回來了,我奶奶指著劉先生說這劉先生還真神了,這麼冷的天兒他躺在驢車上幾十公里居然還不醒來,滿面紅光的。

我爺爺這才鬆了一口氣,脫下身上的衣服坐上炕頭把之前劉先生的媳婦兒讓自己把劉先生帶回來的事情說了一遍。

我奶奶突然想到了剛剛我爺爺回來之前做的那個夢,對著我爺爺講了一遍。

我爺爺就算是傻子現在也明白了,那尖嘴猴腮的老太太一定是昨天晚上死的那個盲流子的奶奶。

自己做了虧心事,我奶奶和爺爺自然害怕,但是又無可奈何。

要麼那盲流子死,要麼就是自己一家子人活生生餓死,在這種兩難境地之下,我爺爺只能做出那樣的選擇。

不過看到炕上還在呼呼大睡的劉先生之後,我爺爺奶奶的心裡略微的心安了一些,然後我爺爺讓我奶奶去吧家裡僅剩下的一些白麵拿出來蒸饃饃,等劉先生醒來之後吃。

可是飯做好了,時間也到了半夜,可是劉先生還是沒有醒來的意思。

無奈之下,我爺爺奶奶只好裹著被子坐在炕頭上打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