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黃表紙不夠,一整個下午的時間都被我用來裁剪黃表紙了,一直準備了三十多張。
我想著要不要帶上自己的毛筆呢,不過我隨後就放棄了這個想法,畢竟這晚上是要去了玩兒命的,到時候哪兒有時間讓我用毛筆來畫符啊,還不如咬破手指用自己的鮮血畫符來的簡單快捷。
把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然後裝進書包裡邊兒之後,我躺在床上開始閉目養神。
不知不覺中,我想到了自己的師父七爺,也不知道這小老頭兒最近混的怎麼樣,想想也有好長時間沒聯絡他了。
今天晚上就是月圓之夜,但是我卻是要去跟李東昇玩兒命,壓根兒就沒有時間去跟七爺說話。
也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機會等到下一個月圓之夜了。
想到這裡,我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心說我自己在這兒純粹是瞎想,不管怎麼樣,我都能看見七爺,只不過是方式的問題。
要是今天晚上我們打不過李東昇而被殺了,那我就可以直接去地府面對面的找七爺談心了。
眼看時間已經到了黃昏五點多,我起身穿上衣服,然後來到鏡子前邊兒看了看。
看著鏡子裡邊兒的自己,我想到了馬嵬那個呆子。
我記得有一次我看見馬嵬衝著鏡子裡邊兒的自己拜了三下,當時我還覺得詫異呢,就問他在做什麼。
結果那小子理直氣壯的告訴我:“你懂啥啊,咱們就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那種人,拜神拜佛都沒用,還不如拜拜自己呢!”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的笑了出來,然後學著之前馬嵬的樣子,對著鏡子裡邊兒的自己恭恭敬敬的拜了三峽。
拜誰都不如拜自己,這話說的沒毛病啊!
說實在的,我現在這就是閒的蛋疼,沒事兒跟著馬嵬瞎胡鬧。
雖然心裡邊兒是不相信這些東西的,但是我還是對著鏡子裡邊兒的自己嘟囔了起來:“丘處機丘哥,咱們雖然不是什麼風流倜儻器宇軒昂的小說男主,但是咱們最起碼是匡扶正義的道士啊,咱們可是充滿了正義感的好人,不說別的,就憑咱們膚白貌美臉皮厚這一點,晚上肯定沒事兒。
你想啊,之前咱也遇到過無數次的危機,哪一次不是凶多吉少的?但是哪一次不是被咱們逢凶化吉給化解了?
所以說啊,你儘管放寬心,晚上肯定沒事兒的,沒事兒沒事兒……”
我這純屬是給自己找心理安慰,不過啊,還真別說,心理安慰挺有用的,最起碼說完之後,我這心裡邊兒多多少少的寬慰了一些。
再次看了一眼鏡子裡邊兒的自己,我叼著香菸轉身就下了樓。
這個城市的夜幕如期而至,那些只屬於我們夜行者的恐怖詭異事件即將上演。
我站在馬路邊揹著一個大書包伸手攔下一輛計程車,然後我們就向前走去。
哎,時間是到了,也不知道今天晚上在那金尚金集團等著我們三個人的將會是設呢麼樣子的命運和結局,希望不要太慘。
在車上,我給馬嵬和朱子明打了電話,然後約定好了過去接他們。
等我們三個人都準備好了坐在同一輛計程車的後座上的時候,氣氛變得很是凝重。
我們三個人都有些擔心今天晚上的決戰,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不過,馬嵬卻是有些急躁,正拿著一根牙籤剔牙呢。
也不知道是怎麼的,馬嵬好像運氣不太好,剛剛吃飯竟然塞牙了。
我又轉頭看了看朱子明,發現他正手裡邊兒抓著自己那時刻不開身的計算器噼裡啪啦的摁著,搞得前邊兒的計程車司機看我們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精神病人一樣。
從一上車開始,朱子明手中的計算器就沒有休息過,哦噼啪啦的聲音不絕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