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我應該跟他問清楚原因的。”

廠領導複雜看著她。

家屬院唯一牽了電話線那家人,給他們說何美妮對著電話的林春川足足罵了十來分鐘的。

何美妮可不知道他們盤問太仔細,把她罵人的話都復刻出來了。

被問了幾個問題,確定沒什麼事。

這才放她們回去。

“走吧,我騎車送你們回去。”何勝男走出來,衝何美妮說道。

“謝謝你勝男姐。”何美妮沒推脫。

她才暈,要是走回去能給她累夠嗆。

何勝男有一雙大長腿,騎二八槓腳踏車妥妥的,蹬起來也輕鬆。

“你身子要是不舒服,明日託人請個假。”何勝男說道。

“沒事,就是擔心春川才這樣,平時我都不會,我小時候上山爬樹摘野果填飽肚子都不在話下的。”

何美妮說的是這具身體。

林文柚聽她說,表示懷疑:“就你?”

“就你幸福,沒吃過啥苦頭。”何美妮面無表情上手掐住她的臉,用力揉了揉,也不知道系統會不會跟她繫結。

“我爸爸那麼努力,我幹嘛還要吃苦!”林文柚驕傲說道。

話是這麼說。

不過按林春川的深情人設,他可能不是為了讓林文柚不吃苦,而是原主。

想到這裡,何美妮有些痛心。

就因為女配喪心病狂的操作,原主就這麼錯過了自己大好人生。

“這何美妮真是一點日子都不會過,林同志在車間廠那麼辛苦,她怎麼好意思這個時候生病。”

“還有這個家,真髒,真是委屈了林同志!這禍害死了算了,還能解放林同志。”

“媽!你太吵了!”

“行行行,我真是欠你的!當初我託關係讓你們相看!偏偏你要死不活不肯見人,讓她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給撿了個便宜去!”

“我哪知道你介紹的是春川哥!你快點吧,把藥塞她嘴裡。”

“你說你都要嫁人了,好端端過來給她喂藥?給過了病氣,有你苦頭吃的!”

“快點!”

熟悉的對話傳入耳中,何美妮眼皮剛掀開,就被一隻手給扣住下巴,一顆藥片塞入她嘴裡。

沖人傻樂流口水,被抽打也毫無反抗等畫面如走馬燈一般在腦海中瘋狂閃爍,何美妮倏地一下坐起來。

引入眼簾是兩張驚恐的臉,以及中年婦女下意識的一巴掌,啪一聲給她扇歪了頭。

何美妮在徹底要昏過去前努力將壓在嘴唇內的藥片擠出去。

“媽,你不會給她打死了吧?”

“哪,哪有那麼脆弱!”

母女倆很是心虛,探了下何美妮的鼻息,見她嘴邊有唾沫,嫌棄連連甩手,屁話不敢放,匆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