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豬油糖,小孩也沒吃幾顆。

他像個被精心雕刻出來,上天卻忘了給他把線連線上,讓他過得像被控制的木偶人一樣。

吃飯也需要張先生哄著吃。

小半碗也就蘸料盤那麼多,費勁吧啦哄了半天才吃下去,張先生自己本人卻很知足。

林文柚看著都吃下兩碗了。

她十分震驚這小夥伴過得比自己那麼好,結果是個沒福氣。

愣是吃撐了。

走的時候,她撐得難受,被她親爹牽著走。

他們到家,藩紅霞的信也拿到手。

何美妮看過才知道這位張先生真是大佬,相當於小說中的大反派,專制男女主的。

何美妮看著陳思了許久。

他們也算是男女主吧?

那會不會克他們?

不過這個問題很快就被她拋之腦後。

因為藩紅霞後邊還寫了,張先生的小孩很快就會到林文柚的學校就讀,還會被徐倩倩的兒子欺負。

她把具體時間地點都標了。

讓她加把油,讓何美妮踩著七彩祥雲去拯救一下,叫張先生欠下一個人情,把徐倩倩這個毒蟲給消滅了。

何美妮看完信盤腿坐在床上,有點睡不著。

這種被人寄託希望的感覺很奇妙。

林春川誤以為何美妮還在懷念別人家,湊到她面前小聲說道:“你是不是羨慕張先生家的洋房?我算了下咱們家存下來的錢,雖然暫時是買不起一棟小洋房,但能買個平房,只要出新政策可以任意購房的話。”

“嗯?!”何美妮一下就仰起頭。

和他撞到一起。

她一手勾住林春川的脖子,替他揉了揉腦門:“你說真的呀?”

眼睛就這麼直勾勾盯著自己,林春川腦袋一熱,去把存摺翻出來給她看,他們家足足有五千的存款。

看得何美妮樂得嘴角咧到耳根去了:“這麼多啊!林同志,你可真會存……”

笑著笑著,她就笑不出來了。

這麼多錢。

上輩子林春川怎麼掏不出錢醫治她?

東西藏在櫃子裡,如果上輩子能被何父何母翻去,這輩子也能,可是沒有。

何美妮沉著臉,把存摺丟回他懷裡,抓過屁股後頭的枕頭就往外走。

“怎麼了?”林春川被她反應搞得一頭霧水。

看她像是又要分房睡的姿勢,連忙把人給攔下來,把門關上,擋在她面前:“你是不高興我沒把存摺交給你保管嗎?”

“那是你的錢,怎麼藏跟我有什麼關係。”何美妮冷著聲說道。

林春川把人打橫抱起,桎梏在床頭和自己手臂之間,他只知道需要及時把矛盾處理,否則又會是各過各的幾年。

“這筆錢確實存了很久,沒告訴你是擔心你會被蔡怡哄著拿給她,我能不能升職從來就不需要靠別人的。”

他在儘自己所能去把一切可能惹到何美妮不高興的點都解釋上。

何美妮緊抿著唇。

她緊緊咬著牙關。

望著眼前的男人,他什麼都好,眼裡始終就只有她一個人。

何美妮壓下上輩子附帶來的情緒,啞著聲對他說:“我腳疼。”

“是不是站太久了?我拿藥油幫你擦擦。”林春川下了床,去拿放在櫃子上的藥油。

那是他放的。

就因為何美妮一冷就懶得擦。

放在顯眼的地方,就算何美妮忘記了,林春川和林文柚看到也會問。

林春川細節上就沒出過錯。

寬大帶著粗繭的掌心託著何美妮還青紫著的腳,倒了藥油細細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