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安哪肯放過,他一個閃身,攔在了她的面前。

“你們到底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的?你個蕩婦,為了這麼個野男人,你竟還休夫!”

聚集過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沈玉柔不想在自己的鋪子門口鬧出麻煩。

她後退了兩步,儘量壓住自己的火氣,平靜地說,

“謝知安,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如果你今天來不是還錢,麻煩你趕緊走,這裡不歡迎你。”

謝知安缺卻越來越激動,

“昨天不是還給他送薑湯嗎?今天他沒來?”

沈玉柔知道他是誤會了。但她不屑於同他解釋。

謝知安只當她是預設了,拔出身後的菜刀就往鋪子裡衝。

他揮舞著菜刀的樣子嚇呆了眾工匠,工匠們嚇得四處逃散。

很快,屋子裡就只剩了謝知安一人。

“那個野男人在哪兒?出來!你給我出來!”

謝知安一邊大吼,一邊胡亂地砍著。

剛剛修好的牆面和桌椅,又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損傷。

沈玉柔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如果任由事態發展下去,只怕她的鋪子將千瘡百孔,開業,遙遙無期。

危機之間,各種想法蜂擁而至。

她再也顧不得那麼多。拿起立在一旁的掃把,就向謝知安執刀的手揮去。

掃把精準無誤地擊打在謝知安的手腕上。

咣噹——

菜刀應聲落地。

謝知安悶哼一聲,捂住自己的手腕轉過身來。

他的眼睛猩紅,惡狠狠地瞪著沈玉柔。

“怕我找到他?你倒是挺護著他,我今天就是要把他揪出來,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聖。”

他環顧了一下空蕩蕩的鋪子。突然發現了後廚的門。

“他在哪裡,對不對?”

他像篤定了似的,邁開步子就向後廚衝去。

後廚內堆滿了未被燒壞的各種廚具。其中,還有很多沈玉柔自制的裝置。

製作這些東西可是耗費了沈玉柔不少的心力,光是材料就尋了很久。

如果被損毀,十天半月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沈玉柔揮著手裡的掃把就要去攔。

“謝知安,裡面沒人,你趕緊滾。”

謝知安這次有了防備。他一個閃身轉了過來,穩穩地抓住了掃把。

沈玉柔與他的力量懸殊。

謝知安輕而易舉地將那掃把奪下,扔了老遠。

饒是這樣,他仍是不解氣。向著沈玉柔就衝了過來。

如烙鐵般的手掌一下子就擒住了沈玉柔的脖頸。將人按在牆上,就提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解決了你這個蕩婦。”

沈玉瑤根本躲不開。

她像只小雞仔一樣,被人吊在空中。

只能死死地扣住謝知安的手,蹬踹著腿,無畏地掙扎。

呼吸越來越艱難,面前出現了大片的白光。沈玉柔絕望地想,她完了。

白光迅速吞噬了沈玉柔的全部清明。

她的腿不再蹬踹,手也鬆了力道,緩緩落了下來。

“快住手!”

在這關鍵的時刻,碧瑤回來了。

作為暗影衛的人,對於各種場面,她早已練就了波瀾不驚。

可在她一踏進房門,看到這樣的情景時,聲音還是顫抖了。

她一個健步上前,向著謝知安就衝了上去。

謝知安鬆了沈玉柔,與碧瑤扭打在一起。

鉗制鬆開,沈玉柔卻沒有醒來。

她如凋零的花瓣,飄飄搖搖著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