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決策都已作出,除了种師道精銳的一萬五千騎兵作為預備隊在城外駐紮。其餘各部都已經如離弦之箭,射向郭藥師所部。

午後,人們都在院裡的樹下坐著。緊張的情緒充斥著這個院子,孫鳴多則在一張椅子看書。

而在易州峽谷,當韓德賢的部隊即將透過峽谷的最後時刻,曹勇的騎兵趕到,他們兵分兩路,爬上峽谷之後。曹勇一聲令下,兩側箭矢如雨點般射向峽谷內的兵卒。

韓德賢在短暫的懵逼之後,指揮部隊朝峽谷外猛衝。靈壽的駐軍雖人數處於劣勢,但他們憑藉峽谷東側險峻的地勢,將這些急於逃命的部隊又趕回峽谷。

韓德賢又指揮亂坐一團的部隊,往回突進。曹勇的部隊已經用光了羽箭,便就地取材,用石塊砸向谷中。但是韓德賢所轄人數眾多,還是有很多人衝到峽谷西側。

武勇軍已在此等著他們了,一陣急促的箭矢過後,韓德賢絕望了。左右衝不出去,峽谷中央還有取之不竭的山石等著他們。

除了少數人逃出,其餘人等盡皆被俘。按照徽宗的旨意,韓德賢部的中上級軍官全部斬殺。所俘三千餘人押解至谷外,就地正法。

王秉坤所帥之軍,大部分是由漢人組成。當被圍困之後,看到手下大部分的人都跪地投降,王秉坤帥不降者想要衝出包圍,卻被亂箭射殺。

安定軍將領彭輝祖按唐連山提供的名單,斬殺了幾個軍官。其餘降卒就地候命。

中午過後,哨探來報,河北禁軍在距五里處安營紮寨。郭藥師命張令輝前去詢問,禁軍給出的理由是他們接到並不宣敕,在此紮營,明日一早將會與常勝軍合兵演練。

眼見天色將晚,不但未見韓、王二將,卻在東北方向發現大量部隊。所打旗號確是京畿禁軍,郭藥師頓感不妙。

他急命各將到大帳議事。

“各位將軍,我軍東北方向發現大量京畿禁軍。你們怎麼看待此事?”

劉舜仁拱了拱手,“將軍,這些禁軍不過是皇上身邊的花架子而已,與我們這等邊關守軍,不可相比。”

“京畿禁軍又如何,等明日演練,我軍好好殺殺他們的威風。”張令輝不屑地說道,“將軍不必多慮。”

“父親,”郭安國卻緊皺眉頭,“河北禁軍前來演練,或可不疑,但京畿禁軍本是拱衛京畿之軍。這次的演練是以各軍回守京師而來,本是京師的禁軍,為何要來此參加演練呢?”

“況且......韓、王二位將軍都此時皆未到此,派出去的哨探也未有一人歸來。父親,此事會不會......”

郭藥師眯起雙眼,目光中透出一絲兇狠。“你說你派出的哨探竟無一人歸營?”

郭安國點了點頭。

“來人,”預感到危險將至的郭藥師大聲吩咐道,“即刻拔營,速回真定。”

他的話音剛落,大帳周圍被利刃割開,幾十個精壯兵卒瞬間衝進大帳。帳外傳來一聲尖銳的哨聲,一支沖天花火在空中炸開。

帳中的守衛反應迅速,拔刀和那些精壯兵卒展開廝殺。坐在唐連山身邊的劉舜仁,剛拔出寶劍,腰上被一把寶劍刺入。他驚恐的看著唐連山。

孔武有力的張令輝砍翻兩人後,也被幾柄劍刺中。而郭安國也在奮力抵抗,郭藥師的幾個貼身親兵在拼命搏殺。

帳外的衛兵這時也不斷的殺進帳內。

“先殺郭藥師。”唐連山見形式不妙,指揮手下攻向郭藥師。黃保國調撥給他三十名皇城司侍衛,這些人各個是高手。就在他們即將得手的時候,郭藥師卻從大帳的破洞中鑽出。

他的身邊瞬間圍上來一群軍卒,“將唐連山拿獲。”郭藥師大喊,身邊的軍卒即刻迎上侍衛反擊。

就在此刻,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