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覺得這個人不可小覷,居然給他搬出大宋的律法來。但是孫鳴多說的也是事實,秦松揚了揚頭,“給人犯去掉枷鎖。”

“敢問太爺,”孫鳴多握了握手腕,又習慣性地晃了晃脖子“我等觸犯了哪條律法,要將我等緝拿至此?”

“你們強搶民女,還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難道還不能將你等緝拿歸案嗎?”

孫鳴多笑了笑,“敢問太爺,既然你說我等強搶民女,那麼所搶民女為何不來告官,那告官之人,又是何人?”

“吳大力可在?”秦松冷眼道。

“小的在。”吳大力跪倒孫鳴多身邊。

“你將告官之詞再說一遍。”

“是,”吳大力指了指孫鳴多,“他們幾人在陳家酒肆吃飯,見到小人本村之女何秀蓮,他便讓此人將何秀蓮強搶至酒肆之中。”他指了指黃保國。

“我家公子見到此景,氣憤不過,便上前與他們理論,誰料此人竟然用一支大棍將我家公子打傷。他們幾人拔劍將威脅我等,將我等......將我等打跑。”

秦松瞪了吳大力一眼,“堂下之人你可聽見人證的口供?”

孫鳴多正要說話,秦松卻問道:“你先說出你的姓名。”

“我叫......孫鳴多。”沒辦法,他不能跟秦松說他叫趙佶,只能用自己的名字了。

“本縣剛問你,是否聽到證人的口供?”

“聽得一清二楚。”

“你可認罪?”

孫鳴多往前走了幾步,“你僅憑一人之言就要定罪嗎?”

“人證俱在,你還想拒不認罪嗎?”

“人證在何處?被我等強搶之人就在這裡,你不問......草,應該是......對了,你不問當事人的口供,就要強行定罪,你可知罪嗎?”

秦松眯起雙眼,惡狠狠地盯著孫鳴多,“本縣審案,難道要你來指手畫腳嗎?”

“我非指手畫腳,”孫鳴多揚了揚頭,“當事人在此,你難道連她的口供都不問嗎?”

“何為當事人?你是想在公堂之上胡言亂語嗎?”

孫鳴多走到秀蓮身邊,“這位就是你們所說的當事人,也就是受害者,就是你們口裡被我們強搶的民女。難道,你不問問她嗎?”

秦松覺得大堂之上的氣氛突然變得很壓抑,這種感覺是他從未有過的。他仔細地打量著孫鳴多,雖然他看似文弱,但是周身散發出一種咄咄逼人的壓迫感,他又看了看站立在大堂門口的那幾個人。

“你方才說你是秀才?那你是何方人士,在哪個府縣中的秀才,現在作何營生?”

“敢問太爺,這些與辦案有關嗎?”

秦松哼了一聲,“你說你是秀才,你就是秀才了?考取秀才要經過縣試、府試、院試三關。說說你是在哪個縣、哪個府,又是在哪個貢院考的院試?”

這還真把孫鳴多難住了,他想了想,“我是在......”

“你雖著長衫,卻也不能證明你是有功名之人,充其量也只是有點錢而已。你剛才給本縣搬出大宋律,那你可知道冒充秀才,該當何罪嗎?”

孫鳴多笑了笑,“先不要論我是否有功名在身,我們先來審此案。要是我無功名,甘願受罰。”

“大老爺,不是這位大爺強搶民女。”秀蓮往前跪行了幾步,“是.....是大老爺的公子強搶民女。”

“胡說,你分明是在為惡人開脫。本縣的公子怎會是強搶民女之人。”秦松看了看孫鳴多,“你是受到這些惡人的脅迫,才構陷本縣之子的吧。”

秦松狠狠地拍了下驚堂木,“民女秀蓮,你不要害怕這些惡人,由本縣與你做主,你只需將他們搶你之事如實說來,本縣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