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鳴多看向禮部尚書趙德祿,“卿可速派能言善辯的使節前往金國,”孫鳴多深知外交的重要性,“表面上質問金庭,實則秘密探尋童貫是否與金庭密謀反宋。此事卿即刻回禮部衙門,連夜派出使節。”

孫鳴多又想了想,“令靈羽蔚派出一組人,隨使節前往金庭。有訊息即刻可回。”

种師道和錢思哲已經商量妥當,“陛下,臣與前大人即刻前往兵部,連夜調兵,以加強各關隘駐防。”

“田守惠,”孫鳴多吩咐道:“多掌幾隻燈籠,夜路黑暗,二位愛卿行走時多加小心。”

睿思殿內就只有吏部尚書王東昇一人了,“陛下連夜宣召,不知聖意如何?”

孫鳴多指了指繡墩,“坐,朕要和你詢問幾個人的情況。”

“不知陛下要詢問什麼人呢?”

孫鳴多想了想,說出了那個名垂青史的名字。“岳飛,字鵬舉。”

“岳飛?”王東昇緊皺眉頭,“岳飛......”

孫鳴多笑了笑,“看來此時的岳飛還沒有成名,他此時應該在東路的平定軍。”

“臣失職,臣不知道此人。”王東昇跪倒叩首。

“這不怪愛卿,”孫鳴多扶起他,“你即刻以吏部的名義,命岳飛進京候職。”

“臣遵旨,不知陛下要授予此人何職?”

“先命他進京,至於所授何職,等朕見過他之後再議。”

孫鳴多的腦海裡又浮現出一個名字,“宗澤現任何職?”

“宗澤現任磁州知州,只是還未上任。”

“為何?”

“他還未將前職公務交接完畢,所以還未上任。”

孫鳴多想了想,“他現居何處?”

“回陛下,宗澤在驛館暫住。”

“命宗澤即刻來見朕,不得遲誤。”他清楚的知道,當宗澤上任磁州知州後,積極的修築城牆、疏浚城池、整治兵器、招募義軍。使磁州成為抵禦金兵的重要堡壘。

但是孫鳴多卻不想讓宗澤去磁州上任,他要將他留在身邊。以為大用。

“陛下,此時怕以到丑時,陛下要是在召見宗澤,想必會一夜無眠的,臣請陛下保重龍體,不可過於操勞。”王東昇叩首道。

孫鳴多扶起王東昇,“朕不過四十出頭,而幾位老愛卿卻被朕深夜宣來,叫朕於心不忍呀。朕又豈敢貪圖安逸呀!”

時年六十六歲的宗澤邁進睿思殿高高的門檻時,孫鳴多看到他抬腿時面露一絲痛苦之色。

“愛卿平身,無需大禮。”孫鳴多疾步走到宗澤身邊,攙住他“卿是患有腿疾嗎?”

“陛下,”宗澤退了一步,堅持跪拜,“臣宗澤拜見陛下。”

“快平身,”孫鳴多親自搬來一個繡墩,“快坐。”

宗澤慢慢的起身,“謝陛下,臣老了,右腿時常疼痛。”

孫鳴多拉起宗澤的手,“是朕疏忽了,老愛卿年事已高,卻被朕大半夜的折騰來,受累了。”

宗澤聽聞,驚恐不已,又想跪下。卻被孫鳴多制止,“今日朕與卿無君臣分,只有師徒之意。”

“陛下何處此言啊?”宗澤疑惑的問道。

孫鳴多將紫菱遞來的水杯放到宗澤的手中,“眼下的朝政和時局,無需朕在說了,想必愛卿是知道的。用內憂外患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他看著宗澤,懇切的說道:“朕現在需要卿來輔佐朕,幫朕處理朝中的大小事務。”

“不知陛下剛才所言的師徒之意......?”

“從現在開始,卿就是朕的帝師。朕會以師徒之禮相待。”

“陛下,萬萬不可呀!”老頭又要下跪,卻被孫鳴多按住。

孫鳴多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