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蘇瑤姑娘說她可以騎馬。”黃保國正在收拾馬車,“您看呢?”

孫鳴多朝黃保國擺了擺手,他們一起繞到大路上。

“過了這汜水縣,往前再走幾十裡就是虎牢關了。”孫鳴多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皇上,我們多往前走一天,就離种師道將軍近一天。”

“這條路是去往西北地區的唯一的一條路嗎?”孫鳴多問道。

黃保國想了想,“去往西北的官道就只有這一條路,還有就是一些小路。這個時節,臣不敢讓皇上走小路。”

“誰說朕要走小路了。”孫鳴多笑了笑,“要是种師道進京,這條路是他的必經之路嗎?”

黃保國點了點頭,“皇上下旨命他率西軍進京,只有這條官道才可夠大軍行進。這是种師道將軍的必經之路。”

“朕不但不走小路,”孫鳴多往回邊走邊說:“朕連他媽官道也不走了。”

這座山雖說不高,但是卻很陡峭。在加上積雪很厚,黃保國帶著紫菱和董可欣一路跌跌撞撞的才爬到山頂。

在一處隱秘的位置,找到一個洞口。一塊破爛的棉門簾子掛在洞口,當黃保國小心的掀開簾子,裡面一股酒味混合著尿的騷氣撲面而來。

十來個漢子倒在火堆邊,一個個都是酩酊大醉。

紫菱抓了一把雪,掩著鼻子進洞,將雪塞到昨狗剩子的懷裡。

“你他媽找死呀!”狗剩子大叫著坐起來。

董可欣也掩著口鼻,將洞口的破棉被用劍挑了下來,洞內的光線猛地亮了起來。

“是姑娘您呀!”狗剩子發現站在眼前的居然就是昨天一劍砍斷大樹的姑娘。

別的醉漢這時也都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你們誰是這裡的老大?”黃保國怒目圓睜。

“是我?”狗剩子說道。

“你就是這裡的老大?”紫菱道:“說實話。”

“你們是什麼人?”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喊道:“居然敢這樣跟我們老大說話。”

“閉住你的臭嘴。”狗剩子給了他一個大耳光。

“不敢欺瞞姑娘,我真是這幾個人的老大。”

“去外面說話。”黃保國轉身道:“你們在茅房裡也能睡的著覺?”

帳篷裡的蘇瑤一直看著孫鳴多,她不知道該如何感激這位天下最尊貴的人。等皇上睡著後,芷若小聲的告訴她,皇上昨晚摟著她睡了一晚上。

不但照顧她喝水、吃藥,還在她冷的渾身發抖的時候,將她冰冷的雙腳放到自己的懷裡為她取暖。

貴為天子的人肯為一個婢女做這樣的事,蘇瑤覺得自己就是為皇上做任何事情,都無法報答這份殊榮。

她掙扎著坐起來,看到皇上的罩袍還蓋在自己身上,正想著給皇上蓋回去的時候。帳外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芷若,”蘇瑤警覺起來,“去看看,要小心。”

當黃保國帶著六七個身著破爛棉袍的人,陸陸續續地走進帳篷裡的時候,孫鳴才微微睜開眼。

幾個人用帳篷做成的擔架,將蘇瑤抬進山洞裡。這裡早就在紫菱和董可欣的監督下收拾得乾乾淨淨了。

“老爺,我們就住在這裡嗎?”蘇瑤從擔架上來後,不解地看著孫鳴多問道。早上當孫鳴多決定在這個山洞暫時居住後,就和她們定好了,在此期間都稱呼皇上為老爺。

“你們幾個和皇......和老爺住在帳篷裡。”黃保國開始指揮幾個漢子支起帳篷,“我在外面和這幾個......兄弟一起。”

馬匹和大車都上不了山,所以孫鳴多決定叫紫菱、芷若帶著倆山上的漢子去汜水縣城賤價賣掉。他在看到飛鴿之後,就知道不能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