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乃天子,君權神授,雖遭奸佞脅迫,然朕之威嚴豈容小覷。”看著跪在自己腳下的陳望東,孫鳴多開門見山地說道:“朕念你受奸人矇蔽,若此刻迷途知返,助朕肅清逆黨,朕可既往不咎,許你將功贖罪。”

“若執迷不悟,繼續為虎作倀,待朕平定叛亂,必以國法嚴懲,禍及九族,讓你追悔莫及。”

“末將誓死效忠皇上,”陳望東已經磕破了額頭,“末將雖受趙雍將軍節制,但是末將並未忤逆皇上天尊。今日得蒙皇上賜予將功贖罪的機會,定會誓死效忠。”

孫鳴多扶起陳望東,“你依然是虎牢關的守備將軍,聽從种師道將軍的調遣。你修書一封,快馬遞交趙雍,跟他說你已將朕擒獲。但恐押解進京之時橫生枝節,為穩妥行事,望趙雍親自前來虎牢關。”

“皇上,”看著陳望東離開後,种師道躬身道:“待他寫好書信之後,由臣查驗一番,並派臣的親兵送交趙雍。”

“愛卿不用檢視書信,”孫鳴多笑了笑,“陳望東寫好之後,他自會交於你的。”

果然,等种師道回到營帳的時候,陳望東已經在帳外等候他了。种師道看過書信後,在陳望東的極力懇求下,派出自己的親兵趕往趙雍的府邸。

种師道覺得皇上真的變了,變得不再是隻知享樂,奢靡無度,軟弱無能的徽宗皇帝了。

現在的他,雖言語平緩,但每句話、每個字都散發出一種威嚴。消瘦的身軀卻凜凜挺拔如松,眉宇間更是透著無比的自信和睿智。

孫鳴多住在中軍大帳裡,种師道特意調來五百精銳騎兵保護他。而蘇瑤則堅持帶著幾個侍女也住在大帳裡,她們更是精心地照料著孫鳴多。即使种師道在覲見的時候,也要按照宮裡的規矩,解劍之後,才可入內。

“皇上,”蘇瑤在細心地給孫鳴多洗腳,“為何不令陳望東用靈羽傳遞您被他擒獲的訊息呢?”

孫鳴多笑了笑,“能指揮靈羽署的只有張邦昌這位首輔,靈羽傳遞回去的訊息,靈羽蔚是要交給他的。要是讓他得知朕被擒獲的訊息,朕現在還不能料到他會做何舉動。”

他接過芷若遞來的水杯,“朕之所以讓趙雍得知此訊息,就是想將他引至虎牢關,待將他擒獲,負責京師防衛的京畿營就會群龍無首。而張邦昌等人,也就不足為慮了。”

大帳中央燃著一大盆炭火,幾個侍女圍坐在邊上。黃保國將他自己的帳篷支在大帳旁邊,孫鳴多已經將种師道調來的五百精銳交於他來管轄。

帳外忽然有人報告,“黃大人,有幾個農夫打扮的幾個人要見大人。他們為首的叫......好像是叫......”

“狗剩子。”黃保國撩開帳簾,“他們一共來了多少人?”

“是叫狗剩子,屬下數過了,一共十一人。”

“叫他們進來吧,直接帶到我們議事的營帳裡。”

狗剩子帶著山洞裡的所有弟兄都來了,當皇上在山洞裡住的這幾天。讓他們對皇上也有了深深的瞭解。

皇上根本不像民間流傳的那樣,荒淫無能、軟弱可欺。相反,他們卻覺得皇上如同神一般的存在,所以他們下定決心要從軍報國。

“黃大哥。”二娃激動地說道。

狗剩子在二娃的屁股上踢了一腳,“胡叫什麼,大家都跪下,一起拜見黃大人。”

黃保國笑了笑,“都起來吧。你們這夥人可是一個也沒少,全都來了?”

“回大人話,”狗剩子說道:“我們要跟隨皇上和黃大人,報國殺敵。”

“留給你們的銀子,足夠你們每個人都能置買一些土地了。難道你們當真要從軍嗎?”

“我們要報答皇上和黃大人的天恩,將給我們的銀子都留給了家裡的人。”狗剩子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