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鳴多點了點頭,“當下情況危急,不用雷霆手段,是萬不可行的,但是,你可以給出資修堤之人打一白條,寫明將來朝廷會將所欠之款盡數歸還的。”

“要是他們答應還好辦,要是不答應,臣該當如何呀?”

“朕不是宣翁疏浚來了嗎?”孫鳴多說道:“等他來了,朕會命他配合你的。稍等片刻。”

孟揆抬眼看了看孫鳴多,“陛下,臣還有一事需奏稟陛下。”

“愛卿說吧。”

“伊洛、沁河之水只要開堤,當下即刻灌溉農田。但是......金堤河由於常年失修,致使河道淤堵。而金堤河沿河之糧田,卻是伊洛、沁河總和的兩倍,還要多。”

孫鳴多皺起眉頭,“也就是說即使伊洛、沁河開堤防水,也只能澆灌三成的旱田?”

“回陛下,是的。”

“那金堤河淤堵的情況如何,需要多少銀子才可以使其儘快通暢?”

孟揆想了想,“回陛下,前幾年當地官府有公文報與戶部。要想使金堤河全部疏通,需銀百萬兩。”

“我草,又他媽是一筆大錢。”孫鳴多長嘆一聲,“看來國家的虧空實在是不小呀?朕覺得前一段搞了幾筆大錢,應該可以應付一陣了,但是......朕想辦法。”

當翁疏浚跪在睿思殿的時候,孫鳴多已想好了該怎麼做了。

“翁將軍,朕命你派一千京畿禁軍,隨工部尚書孟揆即刻出發前往伊洛、沁河。該怎麼做,只需讓他們聽從孟大人的安排。”

“臣領旨。”

孫鳴多眨了眨眼,“朕命你親自帶領一萬禁軍,前去疏通金堤河道。兵分兩班,晝夜不停。”

翁疏浚愣住了,疏通河道本應屬各地徭役之事。怎麼皇上現在卻下旨命京畿禁軍去做這種事。

“看你一臉懵圈的樣子,”孫鳴多笑了笑,“京畿禁軍是什麼?朕告訴你,他們就是人民的子弟兵。戰時,禁軍就是保家衛國、守土安寧的屏障。而在平時,他們就應該是搶險救災、支援建設的骨幹。”

翁疏浚當然聽不懂孫鳴多說的話,他只能一臉茫然地看著皇上。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朕要改變這個亙古以來的規矩。”孫鳴多笑了笑,“至於禁軍官兵在疏通河道期間,朕會命人安排他們的伙食以及......賞銀的。”

“朕遵旨。”翁疏浚跪拜。

“你退下吧,即刻部署所需兵馬。”

孫鳴多緩步走到劍隔前,從上面摘下他殺狼時用的寶劍。“孟愛卿,朕賜你尚方寶劍,如有人不開堤放水,朕賜你先斬後奏之權。”

“臣為陛下,萬死不辭!”孟揆雙手接劍。

“還有一事,”孫鳴多鄭重地說道,“危急之下,朕不得不用雷霆手段。但是,使出資之人接受朝廷的欠條,不動干戈是為上策。朕......請卿切記。”

揹著雙手,在睿思殿內緩慢的踱著步。孫鳴多現在真實的感到一個國家當國庫無錢時,那種深深的無奈。

“內帑局還有多少銀子可用?”

“回皇上,據奴婢所知,不足二十萬兩。”田守惠輕聲回道。

孫鳴多扭頭看了他一眼,“都拿出來,交給徐處仁,命他協同孟揆,共辦此事。”

“奴婢這就去傳旨。”

“等等,西城所現在由你執掌,跟朕說,有多少銀子?”

“回皇上,西城所還有現銀十一萬兩。”田守惠知道皇上又打起來西城所的主意,他趕忙跪下,“皇上,這些錢是奴婢為下月您的天寧節所留下的。”

“天寧節?”孫鳴多皺了皺眉,“是朕的生日?”

“是,皇上。每年的天寧節可都耗銀幾十萬兩。皇上要將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