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庭的表情一滯,目光就這麼盯著鄭慧楠。

嘴角揚起了一抹嘲弄的笑容。

甚至,對於此刻的陸有為也徹底失去了興趣。

他將刀刃從陸有為的手掌之中直接拔了出來。

陸有為止不住的再度發出一聲痛呼。

神色猙獰的可怕,滿頭都是汗水。

但好在,陸景庭單手撐著沾滿血汙的地板,緩緩站起了身來。

這個惡魔的離開,讓陸有為彷彿重新活了過來。

他作為陸家掌權人,縱橫商界多年,手上不知道沾滿了多少鮮血。

但這還是頭一次感受到死亡的危機。

並且,還是來自於平常根本就不看好的兒子。

在他的眼裡,陸景庭一直都是一個廢物,一個可以隨意打罵的出氣筒而已。

但誰知道,兔子急眼了也會咬人。

而且,還咬的這麼狠。

直到陸景庭的陰影已經徹底離開,陸有為這才鬆了一口氣。

緊接著,又因為渾身的刀傷,疼的止不住的發抖。

此刻,陸景庭正提著匕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刺傷了太多人。

匕首已經被鮮血完全染成血紅色的。

刀尖還有血滴在滴落。

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肅殺的味道。

“未婚妻?”陸景庭腦海中思緒萬千,過往的畫面一幅幅的閃過。

最終定格在了那天別墅內,鄭慧楠與陸景琤相擁的那一刻。

鄭慧楠安慰陸景琤的話語依舊在他的耳畔迴盪。

直到那一刻,他才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都被耍的團團轉。

那一天,他的人生都失去了光彩,彷彿墮入了無盡黑暗。

原本以為自己的一生都已經如此了。

但秦墨的話點醒了他。

說是和秦氏集團的秦墨有關,那也沒錯。

可,秦墨才是他的恩人,如果不是秦墨,或許……他真的就會帶著無盡的怨恨死去。

他都不敢想象會有多苦。

那有現在暢快?

看著這些以往的陰影,在自己的面前卑躬屈膝的求饒,哭泣,慘叫。

每一次,他都會感到格外的舒暢。

現在,也該到鄭慧楠了。

陸景庭在靠近,他的渾身都沾滿了鮮血,白色的襯衣已經被染紅了半邊。

手上還提著刀,宛如一個惡魔一般。

鄭慧楠止不住的後退兩步,心裡有些發怵。

“對啊,我是你的未婚妻,你忘記了嗎?”

“有什麼事情你都可以和我說的,我會幫你的,就像以前那樣,你每次被懲罰不準吃飯,我都會偷偷給你帶東西吃,不是嗎?”

陸景庭的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並沒有被鄭慧楠的糖衣炮彈打到。

他甚至覺得有些好笑。

“是啊,真論起來,你是對我最好的那個人了。”

“我怎麼能忘記你的恩情呢?”

鄭慧楠略微鬆了一口氣,現在看來,陸景庭還是記得她的好的。

這樣就足夠了,至少她的安全能得到保障。

她看著已經走到面前不遠處的陸景庭,輕聲安慰道:“那……你可以和我說一說,你到底怎麼了嗎?”

“是不是秦氏集團的秦墨在蠱惑你?”

“景庭,你要知道外人終究只是外人,你和景琤還有你父母姐姐他們,可是有著血緣關係的親人啊。”

“你現在這樣做,只是讓親者痛仇者快。”

“秦墨無論和你說什麼,那都是有目的性的,他是為了陸家的一切,就像是柳家一樣,你有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