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業,因為離得近,我還負責檢測他們食堂盒飯,麻蛋,夏天還好,冬天把盒飯帶回去就凍成冰坨子了,不知道檢驗科主任怎麼想的。”

挨著化工廠和化糞池倒是方便,到時候宋越屍體不管是默默腐爛還是被化學試劑腐蝕都和她沒有關係了。

回到宿舍,姜泠洗掉一身臭味,拿起日曆盯著上面的向日葵看了半天,等二天花店一開門她第一個衝了進去。

融合了哥特式、巴洛克式和新古典主義等多種元素的索菲亞教堂位於銀杏大道盡頭,林南輝似乎每年都會在8月10號這天給亡女禱告,在他女兒的忌日這天,他還會點燃一根白蠟,買上一束向日葵。

無論在哪個星球哪座城市,這一天他都會去教堂,風雨無阻。

姜泠抱著向日葵掐準時間走進教堂。

“林教授?”

林南輝站在燭臺下雙手合,背影與燭光交相輝映,他聽到呼喚回過頭,眼睛裡水光晶瑩可見,他推了推鏡框似乎想更好地看清身後的女孩。

一瞬間,姜泠好像抓到了他眼底的失落。

“您還記得我嗎?HCPD偵查大隊姜泠。”

林南輝驀然睜大眼睛,他想起來了,但這一眼很快就被向日葵的鮮豔奪了過去:“你也有親人要祭奠?”

“我父親是一名巡警,生前很喜歡向日葵。”

“向日葵的是花語是希望和堅韌,看來你父親是一名稱職的警察。”

姜泠不語。

這時,神父端著蠟燭走來,親手放在了燭臺上,一根孤單的白蠟燭旁邊燃起了新的火苗,兩段火苗映襯著一老一少的臉。

姜泠供上向日葵,雙手合十禱告,鴉羽沉下來天然的纖長捲翹,根根分明。

遺忘才是真正的死亡,養父沒有親生子女,“孤兒姜泠”的死亡等同於他在這個世界上再沒有親人,唯一的容顏只殘存於她模糊的記憶裡。

雖然她此行是假意來迎合林南輝,但給養父禱告卻是出自真心。

過了一會兒,姜泠睜開眼發現林南輝正看著她。

“林教授禱告結束了?”

“哦,呵呵,是啊,該說的都說完了。”林南輝望向蠟燭,眼裡滿是慈愛。

姜泠看了眼光腦上的時間,時針指向八點鐘:“時間還早您一定也沒吃早飯吧,公館樓下有一家咖啡館,我請您怎麼樣?單位報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