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留在這,我去給您找!”不等吳迪阻攔,姜泠一頭扎進會場。

通訊器裡傳來各樓層警員的通報。

“報告!樓梯間配電室故障。”

“報告!人員已調配至會客廳!”

“吳隊,犯人已擊斃。”是羅德的聲音。

“不是說過留活口嗎。”吳迪幾乎喊出來。

姜泠裝模作樣跑出來,氣喘吁吁從內兜套出光腦:“我在牆角發現一個,您看是不是。”

在姜泠攤開手的一剎那,林南輝的眼淚奪眶而出,緊緊地握著光腦,彷彿心靈得到了極大的慰藉。

“怎麼黑屏了?好像還裂開了。”林南輝顫顫巍巍地看著姜泠,眼神裡沒有了先前的冷漠與驕傲,完全被求助溢滿,連語調都顯得唯唯諾諾。

“我看一下。”姜泠歪頭看著:“應該是磕碰牆角摔壞了,暫時開不了機。”

“那還能用嗎?裡面的東西會丟失嗎?還能用嗎!能嗎!”林南輝失控只在呼吸之間,他雙手抓著姜泠的胳膊像抓著一根救命稻草。

看來這部光腦對他很重要,這倒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

姜泠剛要開口,吳迪轉身過來:“危險警報解除,你先去把大老王欠的債還上,剩下的事回警局再說。”

“確定解除了嗎?只有一個犯人?”姜泠反問。

“它甚至算不上一個人。”吳迪摘下帶有度數的墨鏡,用力揉著鼻樑,等一睜開眼就發現林南輝正用一種盯著仇人的目光看著他。

“你先送林教授回去休息吧。”他扭頭安排姜泠。

“我不回去!你把光腦賠給我!”林南輝惡狠狠看著吳迪。

吳迪才覺得自己冤枉,明明是他帶人維護現場,結果莫名其妙被當成了破壞公民財產的黑警,但事已至此,他理解對方在氣頭上,只能忍著。

眼下犯罪現場需要處理,人群疏散還沒結束,犯人屍體還需要運回警局,直升機一架接著一架飛往頂樓,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我認識維修師傅,要不我帶您先去修光腦?”

林南輝滿焊熱淚的眼裡頓時有了光,從剛才到現在他一直攥著姜泠的胳膊沒放,在外人眼裡儼然是小姑娘對倚老賣老的老人家無計可施,只能妥協。

他點了點頭,把光腦捧在懷裡失神地跟在姜泠身邊。

吳迪是男人,又是剛畢業就分到偵查大隊工作,最不會解決的就是胡攪蠻纏的人,哪怕在警局從業這麼多年也沒碰見過講不清道理的人,林南輝是第一個。

抽離出身,吳迪感謝姜泠,用口型說著:“記你一功。”

姜泠笑了笑,斜眼望見了幾人在寄存箱裡存放的光腦。

暫時就讓它留在這好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晚上九點十分,姜泠扶著林南輝來到了二十四小時購物中心門前。

中央大道燈光絢爛,兩側店鋪鱗次櫛比,廣告牌擠滿二層小樓的外牆,要是不仔細看,想在一個挨一個的廣告牌裡找到心儀的小店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金理這事辦的不錯。

大隱隱於市,看似是約在了人潮湧動的接頭,實則人群密集的地方才是最容易隱身的地方。

“小姜!”不遠處,“康海泉”揮舞著手絹。

姜泠拉著林南輝的胳膊朝巷口走去,拐進去就是通往二樓的樓梯,兩側經營著各色小吃,滿牆滿地都粘著黑乎乎的油和垃圾,談不了一點乾淨。

這麼一看,林南輝的白大褂就成了格外顯眼的存在。

姜泠微笑著:“林教授,外套先脫下來我幫你拿著,樓上熱,要是中暑再摔壞了光腦,可未必能修好了。”

林南輝一聽修不好光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