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樣的大喜事兄弟倆自然要早早回去報喜,顏朝年叮囑,“回去了和外公商量好,儘快定下去錦業司的人。“

李春有些不好意思,機會是顏朝年爭取到的,他們李家撿便宜不合適,“要不姐夫去?”

“姐夫以前當過官,懂得多。”

“別拉上我。”

顏父自是不願的,他對朝堂心灰意冷,現在的日子他很喜歡。

顏朝年道:“還是李家出人吧,這事就這麼定了。”

顏母催著他們快走,“快回去說給老頭子高興,早日把人定下來,然後送過來請你們姐夫教一教,別到時候什麼都不懂鬧笑話。”

“記住,要識文斷字的才行,大字不識的去了也沒用。”

“這是自然。”

李家兄弟快步離開,顏母又數落起了顏父,顏父也不惱,樂呵呵拿出他炒制的茶葉,“用的最好的茶葉,我親手炒的,一會兒我親自泡一杯給你嚐嚐。”

顏母的嫌棄絲毫不加掩飾,倒是小尋兒抱著他外公笑的歡,嘴裡還喊著‘馬馬’,顏父當即帶著乖孫騎大馬,順嘴問怎沒看到他女婿,“沒事吧?”

“出門去了,說會回來用午飯,也不知道是什麼差事,愣是一點喘息的功夫都不給。”

顏母心疼女婿,顏父卻說好男兒當保家衛國征戰四方,“西南局勢複雜,他是該多忙一些的,他是個有本事的。”

“有本事的人就不配多歇息?”

“剛打仗回來身上還帶著傷,換了誰受那樣重的傷不得躺著慢慢養?”

顏母覺得糟心,這家裡有一個算一個就沒一個讓自己省心的,“還不快去洗漱,髒兮兮的也配抱孫子。”

顏父笑眯眯抱著乖孫,“外公這就去洗洗,晚點來帶乖孫玩兒,外公給你帶了兩隻小灰兔。”

兩隻小野兔被關在籠子裡,很快得了小尋兒的歡心,‘兔兔、兔兔’的喊著,丫鬟拿了菜葉子來讓他喂,可算是叫迷戀上了。

與此同時,姜文成再一次到了衙門,要求他們追查匪徒,尋回被搶的車馬,同時要求姜塊捉拿飛賊尋回失物。

府衙上下苦不堪言,那飛賊沒留點半點線索,他們查了幾天半點收穫沒有。

至於馬車則是直接消失,按理說那麼大的東西不好藏的可就是沒找到,只能猜是被當柴火燒掉了。

至於馬,馬毛也沒見到。

衙門最擅‘拖’字訣,但姜文成對這其中的門道也是門清,在京城的時候他就曾效力於京畿衙門,搬出了京中的那些大人,而後要親自坐著抓捕賊匪,鬧的衙門人仰馬翻。

“爺,那匹錦緞被送到了錦業司,說是要送到京城敬獻給太后。”

崔勇折騰了一圈打聽到了那匹錦緞的下落,得知人家的目的竟然和他是一樣的,姜文成的臉上自然就難看了起來。

即便是聞真回來證明了他的身份,他也不能讓錦業司將那匹錦緞拿出來。

崔勇又呈上了兩封書信,“京城剛送來的家書,請爺過目。”第一封信上的字是賈如珍的,展開信紙臉色肉眼可見的變的更黑,崔勇飛快的掃了一眼,默默地後退了一步。

信上說賈如珍在姜文成離京十日後查出來有孕一月,本是歡喜的事,但婆媳兩人因為次子姜志遠的教導問題發生衝突,最終導致賈如珍小產,姜老夫人趁此機會奪了姜志遠帶回自己的院中教導,並不許賈如珍探望。

賈如珍寫信要他立刻回去。

第二封信是姜老夫人寫的,說賈如珍有孕,她作為婆母好意要替兒媳婦減輕負擔,準備親自教導小孫子,也是因為膝下寂寞想要小孫子作伴,賈如珍便不依不饒出言不遜,並因為要責罰小孫子姜志遠,在拉扯中導致賈如珍小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