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氏不是個孝順的,且粗鄙不懂禮數,每每出門赴宴都被譏諷嘲笑,脾氣還大,掌家的本事也是一塌糊塗,實在不堪為伯府夫人。”

“顏氏怎麼說也是遠兒的親孃,她別的不行,持家還是有一手的,她在的時候這府中何時差過銀錢,你我如何為這些事操過心?”

“如今這伯府都快成了空殼子,讓顏氏回來接手,她會做買賣,想來要不了多久府中就能恢復元氣。”

“想來她回孃家後過的也不如意,只要你點頭,她應該會很樂意回來。”

姜文成坐著沒動,眉頭緊蹙,外面已經在傳顏氏回來的事,顏氏回京他就料到自己會再一次被譏諷嘲笑,本想在路上動些手腳,奈何那些護衛都是好手,半點機會也沒給他。

直到今日才從別人的口中她嫁的居然是西南守備袁慎。

難怪他幾次差人去守備府袁慎都不予理會。

“您就別惦記她了,她已經改嫁。”

姜老太太還在做接了顏朝年回來制衡賈如珍的夢,忽然聽到這句話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你說顏氏改嫁?”

姜文成艱難的點了頭,老太太當即就急了,“她怎可再嫁,誰允許她再嫁?”

“誰給她的權利?”

她壓不住賈如珍母女,顏氏可是她的底牌,“她怎麼敢的?”

在她的計劃裡,顏氏當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怎麼能再嫁?

“讓她和離,即刻和離,我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她一個被夫家休棄的女子能嫁到什麼樣的男人,不是鰥夫就是瘸腿,能再回伯府她應該燒高香,原本還想給她一個貴妾的體面,如今是不能了,只能是賤妾。”

姜文成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深吸一口氣,“她嫁給了西南守備袁慎,朝廷要出兵攻打邊境蠻夷,袁慎會領兵出征,顏氏奉命到京,她又生了一個兒子,一歲多了。”

“此事已經在京城傳開,用不了幾日所有人都該知曉,即時伯府將會再次推到風口浪尖,且她丈夫領兵出征,朝廷自然會優待她,我們不能將她怎麼樣。”

姜老太太重重的拍了桌子,又氣又悔,“簡直不知道所謂,她如此置伯府於何地,讓遠兒以後如何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