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鐵甲兵出現,集市上唯有的幾個小攤匆匆收起了貨物落荒而逃。有一個手腳慢了一點的,眼看著鐵甲兵接近了,那個小販甚至水果蔬菜都不要了,直接隻身逃走了。看那模樣,就恨爹媽給他少生了兩條腿。
原本就沒幾個人的集市變得更加如同鬼蜮,除了那一隊象徵著殺戮與慾望的戰爭機器,和兩個外鄉人。
宋英向前一步想說什麼,李二狗抬手攔住了他,宋英轉頭看著李二狗,不知道他為什麼攔住自己。
“李公子,你...”
李二狗表情嚴肅的將手慢慢向後伸去,抓住了自己的劍,慢聲道:“宋小哥,我見他們不像是能聽我們解釋的人。你莫要上前去,免得白害了性命。”
自從領悟了劍意,李二狗六感神識愈發超群。他耳能聽到百米開外別人的竊竊私語,眼能捕捉到飛蟻扇動的翅膀。
他感受到了這隊鐵甲兵身上的濃濃血腥味,以及無窮的殺意。這讓李二狗感覺非常不舒服。
鐵甲兵頭頭舉著手裡的鐵劍朝著站著的二人大喊了一句。其身後的部隊唰的一聲亮出了自己的兵器。
宋英臉色越來越難看,這次不用宋英翻譯,李二狗也知道鐵甲兵頭頭嚷嚷著的話大概什麼意思。
他緩緩抽出身後的劍,單手執劍橫於胸前。頗有一副我自橫刀向天笑的豪邁。
美觀不足的是他的劍還沒有解開繃帶。沒有解開繃帶的劍,那就是一根燒火棍。
燒火棍在這樣的場合下,或多或少顯得有點可笑了,不過沒人笑李二狗手中的燒火棍。因為對付這些鐵甲兵,這根燒火棍足矣無須用劍。
鐵甲兵開始衝鋒,李二狗屹立不動。待兵馬廝殺到了眼前,長槍上的寒芒和眼中的神光相交輝映。李二狗終於出了一劍。
這一劍,沒有精美絕倫,沒有。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橫掃,將燒火棍特性發揮的最大的橫掃。
人便倒飛了出去,從更大的煙塵中。
鐵甲兵頭頭愕然躺倒在地,滿臉都是不可思議。他不知道自己和自己的鐵甲兵是怎麼從衝鋒姿態變成了醉臥街頭,也不知道對面的少年是如何做到這一點。
他甚至不知道少年有沒有出手,是不是他自己喝醉了滑倒的。
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州。這就是李二狗的劍。沒有出鞘的劍。能讓自己醉,能讓他人“醉”。
李二狗重新背劍上背,看著宋英認真的對宋英說道:“宋小哥,現在你可以去和他交談了。”他語氣平淡的彷彿只是說了一句:今天你吃飯了嗎?這樣的家常問候。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驚世駭俗。
宋英此時哪裡還能聽到李二狗說的什麼,他呆呆的張大著嘴,看著李二狗如果看到什麼怪物一般。
他知道自己的隊長馬莫對眼前的少年敬畏有加,肯定是少年自己很強的原因,不然單純的溜鬚拍馬,隊長是不屑於去做的。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眼前的這位少年能這麼強。強的不似普通人。
“宋小哥?宋小哥?”李二狗一邊拍著宋英的肩膀,一邊連呼數聲。這才終於叫醒瞭如痴如醉的宋英。
“啊?李公子,你說什麼?”宋英恍若隔世,痴痴的反問道。
李二狗輕笑道:“我說,現在你可以和他們交涉了,他們應該可以聽的進去話了。”有時候隨著戰意一起消散的不只是鬥志,還有戾氣。
宋英點點頭來到鐵甲兵頭頭面前,開始詢問他關於集市的情況。畢竟這些人見人不分青紅皂白提刀就砍,他很擔心集市裡其他街區的同伴們。
“我們來此地不為別的,只是想做個生意和購買物資罷了,為何要拔刀相向?”宋英用爪哇語問著鐵甲兵頭頭。
“我們只是奉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