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莫小隊出發了。斥候小隊呈扇形向外搜查,而馬莫李二狗一隊,恰好行進路線是向山而行。
原本馬莫想著雖然李二狗說了那樣的大話,但好歹是鄭大人身邊的人,多少要照顧一下才行。故而特意交代了斥候番隊行軍速度慢一點。
卻沒想,等馬莫有意無意注意李二狗一段時間後,才發現原來李二狗真的沒有說大話。急行山路五里,臉不紅氣不喘,呼吸勻稱,彷彿來遊山玩水一般。
再者,雖然他一路不顯山不顯水的,但是經過馬莫仔細觀察發現,李二狗渾身不僅一滴汗水未沾,甚至一片落葉都沒有落在他身上。
因為靠近他周圍一尺的花草樹葉都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化作了齏粉!莫要看他瘦小似蘆葦,實則他體內蘊含的力量極大。
馬莫不知道李二狗周身環繞的是劍意,只知道他是有真本事。
“好俊的功夫。李公子真是真人不露相啊。”馬莫看出了李二狗是有功夫底子的人,收起輕視之心,忍不住對他讚揚的說道。
“馬大人過喻了,在下只是趕巧修煉過一點微末伎倆,論真材實料當不上各位兄弟們苦練的技巧。”李二狗謙虛的說道。
李二狗這話不是客套,是真的發自內心的佩服。李二狗繼承了辛棄疾的劍意,自然也繼承了辛棄疾的功法。這本身比普通人就高出了一截。
進山路蜿蜒崎嶇,灌木荊棘橫生,馬莫的斥候小隊只是尋常人,且人手就一把開山刀用。卻總是能在這沒路的地方,一刀化腐朽為神奇。其速度之快,運用之活現,即使是李二狗這樣的使劍大宗師也望塵莫及。
“兄弟們使刀技巧已然到了化境,而我只是承蒙先人之威罷了。若是讓我與他們公平相鬥,我怕是一招也接不下。說到底,我還是佔了便宜了。”李二狗認真的分析道。
誇一個人好,不如誇一個人帶的兵好。這是亙古不變的事實。雖然知道李二狗可能只是客套,但馬莫對李二狗的話很適用。
馬莫心情極佳的微笑道:“我們這只是自己琢磨的野路子,怎麼快,怎麼好用就怎麼用,當不得真。倒是李公子說的這承先人之威,莫不是說您身上的功法?”
“嗯。是的。”李二狗回答道。“承先人之運,得自身以強。”
“哦。原來如此。”馬莫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馬大人。前方有炊煙。”正二人閒聊間,突然一個斥候來稟明瞭情況。
“哦?帶我去看看!”馬莫眼睛一亮,急忙說道。
“大人,這邊請。”斥候微側身子,讓出大半道來。
“李公子先請。”馬莫沒有忘記李二狗。讓李二狗先行。
“在下什麼都不懂。還是馬大人先請。”李二狗搖搖頭表示自己跟著馬莫就好。
馬莫也不再謙虛,徑直向前走去。
“那就勞煩李公子隨我來了。”
“這是自然。”
馬莫和李二狗快步走到山腰視野開闊處,果然能見在群山中隱約可見一些村落坐落在山腳。而斥候所說的炊煙則是從村落裡的房子中傳來。
“待會兒進村還請李公子緊跟著我,莫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了。”馬莫仔細看了看村子,隨後對李二狗鄭重說道。
“有勞馬大人了。”李二狗認真的一拱手。
從山腰到山下,也不過半柱香時間。馬莫小隊慢慢走到了村口。
此時正值晌午,村裡炊煙裊裊,路上卻一個行人沒有。
馬莫止步抬手,示意眾人停步。他沉吟片刻,從斥候隊中喚來一黑黑瘦小的年輕人。
馬莫與那黑小人耳語片刻,黑小人點頭隨即走到前去,張嘴快速說了一串李二狗完全聽不懂的話。
馬莫見李二狗一臉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