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祖義如此說道,範九遲疑的點了點頭。
說道:“鄭和行事作風我不清楚,不過刀疤每年攻打那麼多國家,都不曾出事,唯獨這一次栽了。我認為這其中肯定是鄭和搞的鬼。”
“刀疤在我們團隊裡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了。他能敗,這就說明鄭和身邊肯定是有高手保護的。”陳祖義點點頭,平靜地說道。
“其次,古裡國那晚前面都如同計劃一樣,刀疤順利入宮。小的們也逐漸在佔據古裡國的各守衛點。
突然,就被半道而回的古裡國官兵一窩端了。顯然,這鄭和是知道了什麼內幕。我完全可以懷疑有可能我們之中就存有臥底!”範九接著語出驚人道。
“臥底?”陳祖義微微眯眼。
一股攝人心魂的威嚴從中無形釋放。
“你認為是誰?”
“我也不知道。這只是猜測。”範九搖搖頭。
“那你覺得這次鄭和接受邀請是因為有臥底報信,意圖將我們一網打盡還是如何?”
範九仔細思考了一番,緩緩說道:“我覺得不太可能。畢竟古裡國事件發生在他發出詔安之後。那他如此行徑只有兩種可能。
一:他本來就有打算消滅我們的念頭,丟擲詔安只是迷惑行為。
二:他對海上事物不甚瞭解,故而真的打算詔安熟悉海上的人才。”
“嗯。”
陳祖義淡淡的嗯了一聲,並無過多表示。
接著他抬頭看向鷹鉤鼻陳杰人,目光難得的多了些許溫柔神色的說道:“傑人。你如何看?”
陳杰人是陳祖義的胞弟。當年陳祖義帶著一家人出來當海盜的時候,陳杰人尚才十二歲。
如今,他已經二十四歲,完全可以當一個獨當一面的大海盜了。
陳杰人看著陳祖義,認真的沉聲說道:“大哥。我認為鄭和想怎麼做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大哥您想怎麼做。”
“呵呵。”
陳祖義笑了。
“好,說的不錯。傑人你長大了啊。”
陳祖義滿心欣慰的笑道繼續:“鄭和為人行事作風,確實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我們該怎麼對他。”
陳杰人不愧是陳祖義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他深知自己哥哥問他們鄭和如何並不是為了收集意見,只是為了戰前準備而已。
不管鄭和有所防備也好,沒有準備也罷。陳祖義吃定這隻羊了。主動權在他,不在鄭和。
“刀疤是不可能供出我們的,這點我清楚。他鄭和不過是個太監,能抓到刀疤都是因為刀疤時運不濟,碰上了高手。
這次他可沒那麼好運了。
他對渤林邦國有所防備最好,這樣,他才會把高手帶在身邊。
傑人,安排人送信,請鄭和赴宴。等鄭和來渤林邦國後,屆時你帶著人馬晚上從海上進攻,奪取豪寶。這裡交給我就行。”陳祖義淡淡說道。
聲音裡是不容置疑的決策。
這就是陳祖義。那個獵國多處,任何人包括大明都不放在眼裡的陳祖義。
可惜,他想不到的是,他的念頭早已被三佛齊那一位施姓人家看破。
而鄭和也是大膽相信,甘願以身作餌,將頂尖力量都分佈於海上,準備甕中捉鱉。
“是。大哥。”陳杰人抱手一禮,沉著應道。
四月中旬,晚。
鄭和與陳祖義如期在渤林邦國會晤。
鄭和一人帶著三百護勇,踏入了那滿是海盜的地盤。
每個人眼光中都充滿了不懷好意,似乎隨時都準備一擁而上,將被盯上的人分瓜乾淨。
然鄭和並不以為然,依舊龍行虎步,氣勢軒昂的向陳祖義的皇宮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