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呵。和陳島主共事數年,陳島主難道是何人,施某能看不出來嗎?”
施進卿語氣中帶著一股難言的傲氣。
“原來,你就是那個叛徒。嘿嘿。有趣,當真有趣。”陳祖義神色複雜的看著施進卿,緩緩說道。
當年梁道明還在三佛齊的時候,施進卿不過就是一個小人物罷了。
自己一心只是防著梁道明,沒想過這人竟然偷偷的盤算推演了自己如此之久。
果然。有時候壞事兒的往往只是一個極小極小,讓人幾乎察覺不到的疏忽。
“看來,最終還的是我親自出手啊。”
陳祖義嘆了一口氣,目光中有些懷念,也有些悵然。
兵對兵,將對將,王對王。
計謀皆被看破,兵將自然沒有還能倖存的道理。
那只有海上之王和這陸地上來的王的使者才能決定最後的戰爭到底花落誰家了。
話音落下,陳祖義一攤手心中酒杯碎片,隨手一撒。
晶瑩剔透形狀如冰的酒杯碎片宛如漫天飛雨,鋪天蓋地向著鄭和襲去。
隨後,陳祖義一拍座椅,整個人緊隨暗器其後,手指成爪向著鄭和咽喉攻去。
見陳祖義說動手便動手。鄭和也不慌張。輕輕往後一步,對身旁的年輕人鞠了一躬。
淡淡說道。
“有勞了。阿墨。”
年輕人身形微動。
眨眼間立於鄭和之前,右手斜刺裡從背後摸出半柄長槍,快速舞動,截下了紛擾碎片。
待陳祖義臨身,鷹爪即將摳在年輕人面門,年輕人左手同樣從背後抽出另半截槍柄。
隨即雙手一推一合。
只聽咔嚓一聲輕響,兩槍合為一體,在千鈞一髮之際,架住了陳祖義攻襲。
“炎黎重槍!”
年輕人口中一聲輕吒。
隨後槍尖騰地一聲湧出烈焰。
他擰身一掃橫槍,長槍帶著烈火劃過天際,形成一道火牆逼退陳祖義。
陳祖義倒飛回去,臉上明暗不定。靜靜的看著這位手持長槍的少年。
少年身如松柏,單手倒持長槍。
長槍不動,少年不動。
少年叫阿墨。
少年的長槍也是正如他的名字一般,黑如玄墨的鐵槍。
然這柄長槍不僅僅是一支普通的鐵槍那麼簡單。
隋末唐初時,還是天策上將的李世民奉其父唐高祖李淵之名攻打王世充之際,無意間得到天外玄鐵一塊。
此鐵堅硬無比,非人之力所能鍛造。
於是李世民以地心之火熔鍊此鐵七七四十九日之後,方的槍具雛形。
後他又以天雷做引,淬鍊九九八十一日才將此鐵打造為一柄長槍。
長槍通體之色是其本色,沒有一絲雜質。
內力深厚者使用此槍可通槍魂,下勾地火於槍身殺敵,故而賜名“炎黎”。
“哼。果然是高手。”
陳祖義冷哼一聲。
“刀疤輸在你手不冤。”
除非鄭和有令,阿墨從不離船半步。他的職業就是寶船在他在,寶船亡他亡。
所以擊敗刀疤獨眼龍的不是他,是另有其人。
但阿墨緊閉著嘴,也不作任何解釋。
只是靜靜的站在那,宛如一座雕像。
陳祖義眼神一凝,從自己座位上抽出一把大刀,再次向阿墨奔襲而去。
阿墨手一緊,槍頭再次湧出烈焰。
一個跨步迎上去與陳祖義戰在一起。
“將軍拜印!”
陳祖義高舉大刀,怒劈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