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言的氣味迅速擴散,宇文沅甚至都來不及道謝,就忍不住乾嘔。

“yue~”

見他如此反應,男人臉色愈發森寒鐵青,黑的像是化不開的濃墨。

旁邊幾個親信也沒好到哪兒去,但都沒顧得上自己,趕緊拿出帕子幫著赫連沉梟清理。

已經晚了,男人抬手擋開從旁邊伸過來幫忙的幾隻手。

宇文沅捏著鼻子,一言難盡的看著幾人:“嗯~回去多泡泡,我這兒回去了也有得搓呢。”

她的腳踝剛剛被癩蛤蟆的舌頭碰過,也粘了點兒,但是跟他們幾位比起來那就太微不足道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宇文沅眼神裡有一絲迷茫,然後像是才聽到他的話一樣:“我也得來得及告訴你們吧?”

要怪就怪他自己出手實在太快,乾淨又利落,根本不留餘地。

赫連沉梟在問出這個問題後,就一直在關注宇文沅的表情。

他敏銳的察覺出有些不對,她的情緒似乎有些延遲,回答他的話也慢了半拍。

不自覺視線就流轉到了她的耳朵上:“你沒事吧?”

花花轉述:“他說你沒事就好。”

???

宇文沅心中打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你確定他是這麼說的?”

花花打包票:“是啊,我可是你兒砸我能騙你嗎?”

可是可是……

宇文沅臉上閃過一抹糾結的情緒,用堪稱便秘的表情看著赫連沉梟。

他什麼情況?

在什麼樣的精神狀態下才能說出這種話?

“我還有急事,先走一步。”

她轉身離去,手腳並用跑的大開大合毫無形象可言,背影看上去像是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在身後追著她。

赫連沉梟剛想提醒她,風清宗的傳送陣被破壞了,還沒張口,宇文沅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

回到風清宗,宇文沅先是給魚擺擺寄了封信,信紙上就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速來!

寄完信,然後就提著劍殺氣騰騰的衝進了許藍煙的住所。

可把許藍煙和一眾侍奉在側的下人給嚇的夠嗆。

在兩人對峙的時候,有個下人偷偷溜了出去,看樣子是要去搬救兵,宇文沅發現了也沒管。

許藍煙的救兵,腳後跟想都知道是誰。

果不其然,沒多一會兒藥長老就急匆匆的趕了進來,一同趕來的還有金長老。

彼時他二人正好在一起討論此次弟子前去秘境歷練的事情,一聽到說宇文沅提著劍要殺宗主夫人,兩人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藥長老還在門口就指著宇文沅厲聲斥責:“宇文沅,你放肆!”

“還不快把劍放下,持劍威脅宗主夫人,你想找死嗎?”

金長老也被今日渾身戾氣的宇文沅嚇一跳,跟著勸說她將劍放下。

宇文沅將劍背在身後,仍是一臉倨傲:“別以為有藥長老護著我就不敢動你,趁早交代不然追著你砍的就不止我一個了。”

那麼多宗門弟子被綁,其他宗門若是知道了會放過她嗎?

那些弟子當中難保不會有身世顯赫的,那些名門望族若是知道又會放過她嗎?

許藍煙花容失色的往藥長老身後躲,藥長老則是滿目肅殺的瞪著宇文沅。

金長老還是那般和善,在劍拔弩張的形勢中尋找真相。

“小沅啊,你別衝動,有什麼事情你說出來,我們萬事好商量。”

宇文沅將秘境內突然出現大批次黑袍人擄走各宗門弟子的事情如實相告。

每多說一分,金長老和藥長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