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在組織眼裡,我們僅僅只是暫時同伴而已,現在來哈佛也只是湊巧剛好只有我們兩個,絕不可能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朋友。”陳元目光凝視著眼前的肖默,腦海中的思緒卻不由自主地飄回了那一次躲避監控取資料的考核場景之中。
“以前在組織訓練營裡,我們是競爭對手隨時可能變成敵人”陳元補充說道。
“也許是因為我們都是黃面板的亞洲面孔,第一次接觸的時候彼此才沒有那麼敵視吧”肖默看著陳元問道。
“也許吧,事實上,我所殺的亞洲面孔之人亦不在少數。”陳元忽然以毫無情感與情緒的口吻說道,彷彿他的性格隨時都會發生變化。
“靠,老陳你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啊”
其實是方才陳元只是憶起了一些過往之事。在十二歲時,一次有四十人被投放到一個荒島上進行生死淘汰考核。在那荒野的島上,他與一個同樣是亞洲黃面板的少年不期而遇。
起初,陳元見其與自已膚色相同,以為對方不會對自已下手,然而在他轉身背對之際,對方卻朝他開了槍,幸好未傷及要害,加之他身體特殊,最終反殺了那少年。
也不知是何緣由,自那時起,陳元便能感知到他人對自已有無敵意,以及是否會對自已出手,倘若有人偷襲,他能覺察到危險。
陳元微微皺起眉頭,眼神有些飄忽不定,似乎又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但他並沒有過多地去解釋什麼,只是淡淡地說道:“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罷了……”這句話彷彿帶著一絲無奈和苦澀,讓人不禁想要探究其中的緣由。
然而,陳元卻像是刻意迴避著這個話題一般,迅速轉移了目光,不再與他人對視,彷彿那些被想起的事情是如此沉重,以至於他不願意輕易分享給別人聽。
陳元不清楚肖默是否和他一樣歷經瞭如此眾多殘酷的考驗,甚至是那種為了活到最後,相互吞食對方的肉、飲用對方的血,這種違揹人類道德底線和人倫的殘忍行徑。
陳元不明白為何自已會憶起這些往事,思緒跳躍得如此之快,他甚至懷疑自已是不是在精神方面出現了什麼狀況。
因為許多在撲克組織中自幼成長的少年,經歷了那般眾多殘忍的訓練,在成年之後或多或少都會存在心理問題。像陳元當下的這種狀態已是再好不過。起碼他沒有像某些成員那樣,淪為變態殺手。
“肖默你有沒有去過沙漠裡訓練過?”陳元鬼使神差的問了這個問題。
“沒有,為什麼要去沙漠?”
“看來還真是和我經歷的不一樣,這裡面到底有什麼問題?”陳元心裡不解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