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T一間辦公室裡,肖程燃拿出一個防監控和監聽的儀器。把辦公室每個角落都檢測了一下之後,拿從衣兜裡拿出一份最新得到的資料看了一會。

肖程燃放下手中的資料,無比疲憊地癱靠在座椅的靠背上,右手使勁捏了捏自已的鼻樑,口中喃喃且無奈地低語著:“為何如此湊巧的事,偏偏讓自已家給碰上了。”

“液體炸彈還一下就是兩個,問題應該不是很棘手,只是應該如何跟兒子攤牌呢”肖程燃心裡盤算著。

原來撲克組織的一些隱秘資訊資料,此時就正放在肖程燃的辦公桌上。那天和兒子相認的時候,肖程燃就已經注意到肖默耳朵是戴著的耳釘。

只是當時他不知道那枚鉑金鑲黑寶石的耳釘還帶有要人命的液體炸彈。他知道液體炸彈通常是硝化甘油,只是肖默耳垂上那枚耳釘裡的並非普通的硝化甘油。倘若爆炸,威力不容小覷。

但這枚耳釘裡的東西對於身為物理博士的他來說並非難題,他有應對之策能夠解決。只是此刻,他絞盡腦汁也不知道該怎樣跟兒子肖默挑明,說出自已已經知曉他的全部情況。

只是同和兒子挑明身份都經過上級的同意,同時還要把自已兒子的情況如實向上反映。

同時,肖程燃知曉肖默在學院裡還有一個同伴,他倆關係想必不錯。因此,肖程燃念及兒子的情分,將此事一併幫忙處理了。

至於其它的危險和麻煩,根本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黑暗裡的撲克組織背景即便再強大,也不敢明目張膽的來找他這個MIT教授的麻煩。

想到這裡,肖程燃從辦公桌抽屜的暗格裡,拿出一個很有年代感換諾基亞手機,而且只有一個小黃螢幕的手機。這是一部沒有網路功能,只能打電話和發簡訊的手機。

肖程燃熟練的憑記憶撥出了一個電話號碼,電話接通之後他以晚輩的口吻說道:“張叔呀!最近身怎麼樣,我這有一個不錯的老物件,您應該會喜歡,晚上出來喝一杯。”

“你放心,我哪能忽悠您老呀”

肖程燃又跟電話那頭的張叔聊了一會兒,打完電話之後,他從辦公室的一個資料櫃裡拿出一個盒子,從裡面取出一個瓶口不大的青花瓷瓶,接著把剛才的那份資料疊成一個小方塊,裝入一個小塑膠袋中,再貼上雙面膠,用鑷子夾著放進那個青花瓷瓶裡。

傍晚時分,在學生公寓樓下,陳元下課後駕駛著從郊外農場開回來的那輛路虎,肖默在路邊上車並坐上了副駕駛。

路虎駛出公寓區,路口的風景於車窗緩緩倒退,車輛朝著大海行進。一路上,兩人皆緘默不語,很快便抵達了一片海灘之畔,陳元停車、關車門,接著走到海灘上望著海平面出神,仿若他又憶起了在荒島上那些從小到大的一幕幕血腥場景。

遠處的遊輪傳來悠長的汽笛聲,海浪不斷拍打著岸邊的礁石,濺起朵朵白色的浪花。一群海鷗在海灘上空歡快地飛來飛去,忙碌地覓食。

海風輕拂,帶來鹹鹹的氣息,海浪聲、汽笛聲和海鷗的鳴叫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充滿生機與活力的海濱畫卷。

肖默走到陳元身旁,兩人並肩而立。肖默望著那些海鷗,沉默不語,似乎正在腦海中組織語言,思考著如何向陳元講述他這幾天的經歷。

“凱文,我找到了我的父母和姐姐”

良久,肖默終究還是開門見山地開了口。陳元沒有開口應和肖默的話,肖默似乎早已習慣了他的冷漠與淡定,繼續說著:“就在開學典禮的那天上午,你見過的,她們就是我的媽媽和姐姐。”

“恭喜你”

陳元終於還是給了肖默一點反應,他此刻說話的聲音似乎充滿了煙火氣息,不再是以往那般清冷疏離。那溫和的語調,彷彿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溫暖了起